“安东,索科维亚神迹事件,你怎么看?”
埃尔文面无表情坐在安东的办公桌对面,把报纸和推过去。
要不是考虑到目前的是上司兼男友,他真想把东西拍在桌上。
怎么看?
儿子的新手任务战绩不错喽。
“哇——原来上帝真的存在。”显示器盯久了,安东疲惫的瞥了报纸一眼,看见了尸体十字架的图片,兴致缺缺的移开视线。
从结果来看,有长进,可惜从作品角度看,好好的战果还掺别的东西,真没品,效果看起来应该是那位叫旺达的小姑娘做的,等儿子忙完了问问他有没有参与。
小崽子最好有参与。
安东对素未谋面的手工大佬旺达好感又涨了不少。
“比起炒作的东西,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
安东把一张照片推到埃尔文面前。
一个锤子,一个坑。
“你应该也看过了,这是九头蛇卫星航拍到的画面,新泽西州的坠落地点已经被封锁,宇宙魔方在神盾局手里,现在他们又和疑似外星人搭上关系。”
“别转移话题…等等,你怎么知道宇宙魔方——”副官的注意果然被转移了。
“哦?”
那双令他兴却又毛骨悚然的蓝眸带着笑意锁定了他。
“哥~你知道宇宙魔方在神盾局?”
上司的椅子转开,起身走到他身后,亲昵的环住他的脖子,埃尔文能嗅到沐浴露的香味,不过现在他感觉落在耳旁的吐息像催命符一般。
“是的,我一直在查,”埃尔文侧过身,淡定的亲了他一口:“线索指向神盾局,但我还不确定,本来想为你准备一个惊喜……没想到你这么快,我们渗透神盾局了?”
“还没有。”安东蹭蹭他。
心里一丝怪异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安东顺着自己的心意对大哥选择了隐瞒,失忆的大哥也是个不稳定因子,未必能配合自己的计划。
自己完全可以等计划成功再跟大哥摊牌。
“不过…确实有这个打算,大哥——帮我一起想想主意,你觉得安排谁去比较好?”
“也许…”副官露出一个不那么正经的笑,握住他柔软的掌心摩挲。
注射血清后肌肉的强度会变得很高,为什么安东的手是软的?
九头蛇还隐瞒了什么?
“我,怎么样?”
……
荒唐的建议毫不意外被安东拒绝,埃尔文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日历,离情人节还有一周。
日期被上司用红色油性笔画了个加粗圈,还有简笔画的小玫瑰。
看得出有人在工作时试图摸鱼。
安东敲击键盘的无名指还戴着狼首戒指,那东西在电脑的光照下仿佛活过来一般,埃尔文望着狼的眼睛,狼也在看他,似乎穿过神盾局特工的层层伪装恶狠狠的咬穿了他的心脏。
他就没见安东摘下来过。
多么精湛的艺术品啊……他打造面具的灵感就是来自这枚生动的戒指。
但对男友的说法当然是做梦梦见的。
这样对方更高兴了呢。
他曲起无名指,那里有一枚本该属于某个已经死了七十年的纳粹高官的戒指,骷髅的造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埃尔文,你是个可悲的替身。
纳粹德国为你愚蠢又残忍的爱人织就一场幻梦,而你也被诅咒一般的感情干扰了大脑,清醒一点埃尔文,你对他的爱和所有情感都源自人体的激素。
你爱上的是一个早该和德意志第三帝国葬于坟墓的恶魔。
不是爱。
你只是看上了那身艳丽的皮囊,这无罪。
这是你辛辛苦苦卧底应得的。
谁让这个蠢货自己看不穿,各凭本事罢了,跟坏蛋讲什么道德?
想着,埃尔文轻缓的舒了一口气,握住了上司搭在键盘上的手。
“下周还打算工作吗,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