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来,傅翊一直克制着去见阮平的冲动,将对她的思念一次又一次地压在心底最深处,如今终于再次见到了人,这份积压已久的思念立时化为了磅礴的欲念,他抱着她、揉搓着她、探索着她,只觉怎么都不够。
阮平也不是个矜持扭捏的,她本就很喜欢傅翊的相貌身材,喜欢和他贴贴,今天从天而降的傅翊又比往日帅出了一个新高度,她更是想把他拆吞入腹融到骨血里。
抱着吃到就是赚到的心思,她化身吸人精气的艳妖,试图把傅翊的阳气吸干。
自从有了找个小鲜肉成亲的念头之后,她又研究了好几套不同的房中术,如今小鲜肉暂时还没着落,她就把新学的东西都用到了傅翊身上。
傅翊在这一方面与她向来默契,且一点就通,很快就学会了她的新花样,反客为主,将她送至一轮又一轮的高峰。
两人研究了一下午的房中术,依旧乐此不疲,不知疲倦。
院子外,修竹将踏青归来的小莲和小翠拦在了门外,眼神闪烁地道:“公子和平姑娘在谈事情。”
小翠很没眼色地道:“公子来了?那我进去给他沏茶。”
修竹咳了咳,再次拦道:“不必了,他们,他们在聊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被打扰。”
笑话,公子现在哪有心思喝什么茶?要喝,也自有平姑娘给他沏。
小莲和小翠觉得修竹的神色怪怪的,她们担心傅翊是知道了阮平要成亲的事情,所以追上门兴师问罪来了,两人担心地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吵架的声音,这才放心了些。
她们当着修竹的面,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道:“他说得应该是真的,姑娘如果被欺负了,应该会呼救。”
“没有争吵声,也没有求救声,说明姑娘和公子是在友好和谐地讨论事情。”
阮平和傅翊现在确实非常和谐,也非常美妙,两人恨不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直到天荒地老。
如果不是屋里传出了一阵“喵呜喵呜”的声音,他们怕是能再胡闹一晚上。
傅翊听到声音,转头一看,只见傲傲蹲在梳妆台上,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
“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他问道。
阮平将他推开了些,一边招手唤猫,一边道:“我不带上它,它不就成流浪猫了?多可怜?”
她指责道,“你真冷血,好歹它也是你养过的猫,居然想让它当流浪猫!”
他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嫌弃傲傲出现得不是时候。
傅翊抓回阮平招猫的手:“把它赶走。”
阮平已经吃饱喝足,现在对猫更感兴趣,她抽出床头挂着的逗猫棒,继续招引着傲傲:“这是它的房间,要走,也是你走。”
堪称翻脸如翻书。
傅翊拉上半开的衣襟,靠坐在床头,将她搂进怀里,骂道:“反了天了你。”
阮平终于把傲傲引了过来,她抱着猫,傅翊抱着她,两人一猫相拥半靠在床头,画面看上去既温馨又美好,犹如一家三口。
可惜,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阮平冷哼道:“我现在不是你的外室了,你不能再欺压我。”
傅翊反问道:“我以前欺压你了?”
阮平想了想,好像是没有。
“和我回京吧。”傅翊道。
他这次来,就是想带她回去的。
“不要。”阮平拒绝得很干脆。
当傅翊的外室虽然衣食富足,生活安逸,但是,也是要承担风险的,比如,要随时做好被正室抄家的准备。
傅翊脸色一沉,问道:“你不愿跟我回去,是想留下来嫁给那几个黑炭?”
阮平一点不怕死地道:“养养就白了。”
傅翊:“……”她还真有这个打算!
她刚才如此热情,现在还坐在他怀里,结果心里却在盘算着嫁给其他人!
傅翊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扭转过来:“你想都别想!”
“你不能再管我了!”阮平不服道,“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那就把关系再续起来。”傅翊抛出一个惊天大雷,“我已经叫人着手筹备婚事,等回了京,我们立即成亲。”
阮平震惊地望着他:“你说的关系,是夫妻关系?不是金主和外室的关系?”
“自然。”傅翊道,“你现在已不是奴籍,如何还能给人做外室?”
阮平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喃喃道:“是有些烫,想来是病了,烧糊涂了。”
傅翊无语,他身体发烫,是因为什么,她不知道吗?
“你不愿意嫁我?”他敏锐地察觉出了阮平的逃避。
听到求娶,她既无惊喜,也不感动,不问他为何要娶她,更不关心一般女子都会在意的专一专情的问题,而是第一时间怀疑他脑子有病。
这绝对不是一个处在情爱之中的女人,应该有的反应。
阮平眼神躲闪地转过头,背对着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
她以为,傅翊今天出现在这里,只是路过。
睡她,也是顺道的,睡完发现依旧喜欢她的身体,所以才想让她继续给他当外室。
谁知他竟是要娶她?
这个发展太过出乎意料,阮平现在有些混乱。
如果傅翊不是顺道睡她,而是专程来找她的,那她就有些后悔刚才的行为了。
因为,她是真的顺道睡睡他,没想过要负责啊!
齐大非偶,他们之间的阶级差距太大,她嫁给他一定会很辛苦。
而且,他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要娶她啊!!!
这突然得,也太突然了!
感觉中间缺少了很多过程嘞!
阮平心想,他们之前不是单纯的肉/体关系吗?
他究竟是怎么想到,要和她成亲的?
她都开始怀疑,她是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了?
莫非,她是哪个大户人家遗落在外的明珠?
“先不说我想不想。”阮平离开他的怀抱,坐去了另外一边,与傅翊面对面坐着,问道,“先说说你,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娶我?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莫非,是你的白月光……去世了?”
阮平只能想到这个原因,这是最合理的一个解释。
傅翊看着她冷静沉着的脸,心底越来越沉。
她不喜欢他。
她听到他要娶她,没有丝毫欣喜,只有茫然和困惑。
“你觉得呢?”他反问道,“你觉得,一个人求娶另一个人,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