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
她讲了一个恐怖故事,他不仅不害怕,还——挺激动?
安启无法理解,甚至燥得想跳到水里冷静一下,然后想起来,这是温泉水。
“唔。”
不。beta在她怀里摇头,语音含糊,似是叼着什么,温热、湿滑,蹭得她直想弓腰。
安启捏着beta的后颈向后拉,结果连着衣摆一起被扯走。只好吸了口气,把肚脐藏起来,省的着凉。
“扣子吐出来说话。”
安启手上施力。beta被迫仰起脸,神情竟带着几分爱怜。眼尾稍稍垂着,睫羽细细密密小扇子似的扑闪。鲜红透亮的红宝石扣子宛如一粒饱满的石榴籽,正咬在他编贝似的的齿间。
石榴籽的颜色要比他的唇色深许多,带着透明的水泽,像被吮过的唇珠,饱满丰盈,衬得浅色的唇仿若被揉皱的花瓣,只一吸,就会破碎在齿间,汁水止不住地溢出来。
安启肌肉松了松,一口气差点没憋住。心脏重重地怦怦跳两下,随后剧烈鼓噪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正拼了命地向外挤。
是玫瑰先动手的,别怪她反击。
安启心安理得地张口,叼走了那颗石榴籽,顺便在柔软的上颚扫荡了一圈,咬了咬花瓣潇洒离开。
正等小心贴近等待她下一步动作的安索愕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他有时候都想吼她,别总是舔一下就跑,像一只谨慎过头的大猫。
「话说——」
安启吸气吸气再吸气,把口水压了下去。
「别问我」
安启笑得泄了气,舌尖一卷,把扣子吐了出来。
「那我可要胡来了?」
说完,也不等安吉尔回应,随意地往地上一坐,一把拉过Beta抱坐在膝上,指肚捏着他的下巴尖拉到近前。
“一个alpha被另一个alpha那样……你不觉得恶心?”
还想献身救赎她。要不是他收了塞缪尔的东西,她真以为他是圣父降临。
被她一错不错地盯着,浓密的睫毛扇了扇,扫得下眼睑眼尾濡湿一片,薄红绵延。
“不,都是我的错,让你遭受了伤害,是我没有尽到长辈的责任,我该弥补你。”
安启挑眉看他。
“对不起……”
beta哽咽着。
「他这是……呻吟?」
「……」
「仁者见仁」
也对,她如果想睡安索,他哭,她都会觉得那是勾引。不过——
「我有个疑惑。」
「无能为力」
「再见」
「不许跑!听我说完!」
见她又要匿了,安启在脑子里吼了声,除了震得自己脑袋嗡嗡响之外并无任何意义,无奈,只好把声音放低。
「我就是有点好奇,你亲爸是天使么?」
家里守着这么一个魅魔,安娜.海文还能出去狩猎,除了天使还有什么能解释!
「安娜不是我妈」
「我与安索没有关系」
「他是受害者」
「能帮就帮一点」
「别那么欺负人」
安吉尔一连串话说出来,差点吐魂。她是真怕有一天安启把人欺负过了,栽个狠的。
「那……」
「其他的」
「别问」
「无可奉告」
问也不能说。
「那我咬一口?」
「随你」
随她……这话说的就很妙。又告诫她别欺负过头,又放手随她的心。
这分寸是真的不好拿捏,但她是真的喜欢玫瑰。
温柔、忧郁又美艳动人,还主动探茎勾引。遇见安索,她的道德底线可以说是无限降低。
偶尔,只是偶尔触底,压泵出那些深埋心底,发烂发臭的黑泥。让她很想……蹂躏他、撕碎他。
指尖触上beta柔软的唇瓣,肆意磋磨揉捻着,像要碾平那些细小的褶皱似的,每一条纹路都没有放过。
食欲、爱.欲、蓬勃的生命力和攻击欲,她的特性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和这里alpha或是Omega是重合的。只是她的世界把她框在了规则里。
她有点喜欢芙莱茵了。这片土地在诱发她的天(兽)性。
“安启。”
Beta哭出声来,泪沾花了脸,似是抵不住她这般亵玩,张口含住她的指尖讨饶。水滴溅落手背,沸水似的,烫的安启手背上那些没在皮肤之下的青筋一抽一抽地鼓动。指尖被带得勾了勾,坏心地滑碾着舌面。
“呜!”
莹白的贝壳在她指节上咬了一口,又急忙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