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牙在耳廓上轻磨,轻微刺痛,温热潮湿。
两根手指还被咬在齿间,苏棠几乎拼命咬下去,满嘴都是血腥味,但这似乎对她没造成任何影响。
不,她甚至更有兴致了,疼痛让她溢出一缕鼻音,就扑在苏棠耳上。
溢在耳边的气息带着微弱的仿佛野兽进食前的轻嗅。
这是个变态!
苏棠被完全控制,身体被勾出陌生的颤栗,好讨厌。
修长有力的手指控制着苏棠的下颌,拇指和无名指掐着两腮,苏棠腮帮酸软地张开,血液混着口涎溢出。
手指从苏棠嘴里拿出来,苏棠立刻求饶:“放过我吧,我没看见你的脸,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不好?”
一根蕾丝白纱绕过来,覆在苏棠脸上,白纱是半透明,苏棠甚至可以透过白纱看到树干缝隙里爬过的蚂蚁,她猛烈地摇头,耳尖被咬了一口。
“乖点。”
声音带着热气落在苏棠耳边。
她声音甚至称得上温柔,但苏棠又气又怕,两眼发黑。
含着耳尖的唇齿挪开,牙齿和手配合束禁了覆在苏棠眼前的白纱,力度很重,压着眼睫。
苏棠本能地闭上眼,又努力想要睁开,好等变态把她翻转过去的时候能看清她的脸。
可身后的人姿势没变,呼吸从脑后又移回左耳,好像那已经濡湿透明的耳廓是什么珍馐美味,沿着耳廓从上至下,唇抿住小巧的耳垂轻轻拉扯,又松开,看着它发红。
紧张中升起奇异的感觉,苏棠紧咬着唇,生怕自己不小心发出什么有损尊严的声音,又被含进嘴里的血腥气呛了个气滞。
“我家人就在山坡上,我好久没回去,她们会来找我。”苏棠哆嗦着故作镇定,“你现在还有机会,你走吧,我不看你。”
含弄着她耳垂的女人笑起来,受伤的手覆在白纱上遮住苏棠睁出一条细微的眼睑。
不知是血还是津液浸透了白纱,潮湿地印在苏棠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皮上。
手掌用力掰过苏棠的脸。
温热的舌尖贴近,扫过苏棠嘴角的一抹红,舔过紧闭的唇\缝,并不那么濡湿。
“真可爱。”她轻笑,“但这个时候,你应该求我轻一点,别把你玩坏。”
苏棠心底轰然,脸瞬间就白了,屏息紧咬着牙不出声。
这个不算吻的吻很快结束,苏棠紧张地等着未知的下一步,但覆在眼上手抽走,手指抬着她的脸朝向树的另一侧。
“看,日出。”
声音轻柔的像情人的呢喃。
白纱绑缚得很紧,苏棠艰难地睁出一条缝隙,隔着濡湿的带着血色斑驳的白纱,和模糊的树影枝丫,远处灰色天际浮现出金色的光晕。
紧箍着她手腕的手松开,压在背后的力度也收走。
几乎瞬间,苏棠挣扎着转过身,身后已经没有人影,不远处半山坡上有个模糊的影子正往这边走。
苏棠用力扯着眼前的白纱,绑在太紧,又不知是什么料子竟然扯不开,只能拉开一点缝隙。
她往人影处跑,脚下绊着草茎摔倒,压着草丛,滚了一身露珠。
“别动。”
女人充满冷感的声音在两步外响起,踩着野草缓步走来。
苏棠紧张地吞咽着,仰起脸看着模糊靠近的人影,“姐?”
她看不到自己现在有多糟糕,小腿上挂着潮湿的露水和草叶划过的细微红痕,手臂撑着压倒的草茎,关节泛粉。
头发略微凌乱地散在肩上,耳上红得透明,脸上满是惊惧的白,白纱遮着艰难睁开的双眼,湿漉漉地看过来。
惊惧,依赖。
像受伤的小兽看到兽妈妈。
鹤萦霜蹲下,手掌拂在她头顶,力度温和地带着她伏在膝头。
“怎么回事?”
她语气里带着生涩刻板的疑问,硬挤出来的担忧浮于表面,手指悠闲地沿着蕾丝白纱边缘隔空描摹,落在系在脑后的死结上。
苏棠不知道她的动作,额头抵着女主姐的腿,脑子里乱糟糟地滚动着各种猜想。
首先,不能说,她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道这个诡异世界里的法律和执法者都是什么情况,更严重的是,她还有任务在身,不能离开她的任务目标太远。
当务之急是早点离开这里。
“没事。”
说话时热气落在膝头,鹤萦霜把她散乱的长发拨到一侧,掌心轻抚脖颈。
苏棠身体一抖,眼前忽然闪出任务完成的绿光,叮一声。
束缚在眼上的白纱一松,苏棠立刻直起身。
女主姐手里还拿着那条刚解下来的染了血渍的白纱,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好像发生的这些都不足以引起她的好奇心,所谓的关心温柔苏棠早怀疑是假的,但现在……
苏棠一把抓起她的右手。
手指葱白修长,从掌心到手指中段裹着湿巾,露出的指尖潮湿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