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好奇怪。
穹直觉如此,现实如此。
那个身后蛇尾巴摇来摇去,让人感觉紧张兮兮的面具小伙,他看自己的目光莫名有些奇怪,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怎么?难道他还能直接看到自己身体里的星核不成?穹捏着下巴胡思乱想。
社(交)恐(怖)人士穹很想直接问明白,奈何当时那个气氛不适合,而等祭拜完前辈们,一个转头,社(交)恐(惧)人士蛇尾巴小伙已经火速撤离不见人影了。
问不了本人,就先问问别人吧。
“黄泉!”
眺望远方的人回过头来,平静地看向极速冲来的青年,待他站定,略一点头,“还记得刚刚来到匹诺康尼的时候吗?那时谁也想不到,我们的旅途会以这种方式交汇。”
“刚刚那个人呢?”穹想了想,先问已不在场人士的去向。
“那个人?你是说左乐?他走了。”黄泉起初有些茫然,很快就回想起开拓者询问的是谁,“他的存在对这片梦境的影响,相比起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他似乎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你们走开不过一会,他就背负起亡者们的魂灵离开了。”
说着,黄泉递给开拓者一束花,红艳胜火的鲜花,穹刚刚才在纪念碑前看到过。
“这是……”
“他委托我转交给无名客们的,是铁尔南生命的延续,那位无名客、巡海游侠安眠的证明。”黄泉垂眸看那束花。
“他认为,将这份宁静分享给你们也是铁尔南的心愿,请放心,他说了,这些花儿的生命力顽强,种下后很快就能生根发芽,不用担心他们的死去,收下吧。”
穹愣愣接过花,感觉这生机勃勃的花束有些烫手。
“他为什么不自己给我们?”穹小心翼翼拨弄着花,好容易才把花放好。
“太危险了。”黄泉摇摇头,“无论是对你们,还是对这片梦境,他的存在都太危险了,所以他离开了。”
“危险在哪里?”穹挖根刨底追问道。
“很遗憾,我也说不清,这只是一种生命本能的感觉,仿佛他曾无数次杀死我,杀死你,杀死所有人,毁灭匹诺康尼,毁灭整片阿斯德纳星系。”黄泉平静地说着可以在游戏里标红字的重磅话语,“总之,那位巡海游侠很危险。”
“比你还危险?”穹承认他被吓到了,但还是不死心问上一句。
“我不知道,今天也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我对他的了解或许还没有你们列车上的智库信息多。”黄泉回答道。
眼见着问不出更多关于蛇尾巴小伙的信息,穹便转头问起眼前人的事。
星回到列车上,刚到观景车厢就听到一声“呜呜……帕呜……”的哭声。
星定睛一看,她们可爱的列车长头顶仿佛具象出一朵乌云,正哗啦啦下雨,帕姆正在呜呜哭泣呢。
“好啦好啦……帕姆,打起精神来!别伤心,别哭啦……”三月七着急忙慌安慰道。
“你安慰人的方法真古朴。”丹恒无情吐槽。
三月七瞥了他一眼,“……总比在旁边看戏强吧!”
“三月又欺负帕姆了?”星张口就来这么一句。
“怎么可能!别说风凉话了,你也来安慰安慰帕姆呀!”三月七气鼓鼓回星一句,给她解释现状,“把这次的冒险经历告诉帕姆以后,它就突然开始哭了……我从来没见过帕姆这么伤心……”
“呜呜……列车长……列车长才不会哭!才没有……没有在伤心!帕姆只是……只是……只是在生气帕!对,生气!”帕姆一擦眼泪,叉腰摆出平时生气的模样,但声音还是夹杂着哭腔。
“每次……每次不管列车停靠在哪,你们总是要搞得天翻地覆帕!帕姆预先计划好的发车时间,根本没有乘客会遵守!再这样下去,列车的燃料就要耗光了帕!”
“没错,帕姆只是在生气..才不是因为米沙、铁尔南、拉扎莉娜他们……”说到最后,帕姆又低下头来,呜呜哭着。
星若有所思,一把掏出三星物品[铁尔南的花束],“帕姆你看!这是铁尔南的遗物,一种就能活的超级花朵!”
帕姆呆呆眨眨眼,真的从花上感觉到铁尔南的气息,彻底控制不住呜呜大哭起来。
列车上的人们一下手忙脚乱。
诸般事了,退房愉快,闲来无事,星扯扯貌似知之甚多的小青龙,嘀嘀咕咕道:“丹恒老师,之前你说那个……那个人,那个呼啦一下把墓碑收起来,哗啦一下就不见了的人,他是令使?”
“是哦是哦,当时我也听到了!”三月七听到了,兴致勃勃凑到两个伙伴身边,“【巡猎】与【丰饶】的令使!最有名的就是那位了吧!那位巡海游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