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顾初禾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胡乱抓着他的衣襟,竟将本就松散的系带扯断。
中衣滑下肩头,露出紧实的肌肉。
陆砚舟的目光猛地一沉,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却触到她剧烈的颤抖。
“谁给你用了药?”,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在顾初禾仰起脸时乱了呼吸。
她平日清澈的眸子此刻含着春波,散落的发丝贴在湿腻的脸颊,连喘息都带着勾人的尾音。
“陆砚舟,我好热…”,顾初禾踮起脚尖,滚烫的唇瓣擦过他的下颌,指尖顺着他的腰线向上攀爬。
她从未如此大胆,迷乱中只觉得眼前人是唯一的清凉,只想将自己揉进那片带着冷香的怀抱里。
陆砚舟猛地攥住她作乱的手,掌心下的肌肤烫得惊人,顾初禾迷蒙的眼神里渐渐染上委屈,像只被雨淋湿的幼兽,只能本能地寻求庇护。
“帮帮我…陆砚舟,帮我…”
顾初禾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指尖蹭过他喉结时,听见他猛地吸气的声响。
她抬起迷离的眼,看见陆砚舟紧抿的唇线,突然觉得委屈更甚,带着哭腔喃喃:“我好难受…”
陆砚舟怕她坠下去摔倒受伤,掌心隔着薄衫熨帖在她腰侧,指腹碾过纤细的脊骨时,感觉到怀中人因药劲而泛起的轻颤。
她的指尖勾着他后颈的碎发,踮起脚尖,仰头献上的吻带着生涩的急切,唇瓣胡乱蹭过他的唇角。
这毫无章法的吻却比任何媚术都更灼人,陆砚舟喉间滚动,扣在她腰上的手猛地收紧,将人揉进怀里。
他终是忍耐不住,宽大的手掌紧紧按住她的后脑,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当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时,尝到的是药味混着雨水的微凉,以及深处潜藏的甘甜。
顾初禾被吻得喘不过气,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中衣的料子,在他舌尖扫过齿龈时,不受控制地发出细碎的呜咽。
屏风上的并蒂莲花纹在烛火下明明灭灭,映着交缠的身影。
陆砚舟的吻从唇瓣滑向下颌,牙齿轻碾过她敏感的耳垂,听着怀中人骤然变调的呼吸,感觉到她攀在自己肩上的手控制不住地抓挠。
顾初禾迷蒙间抬头看他,他暗沉的眼底翻涌的情欲,比她身上的药劲更让人心慌。
“陆砚舟…”,她轻喘着唤他,声音被吻得破碎,带着不自知的诱哄。
陆砚舟低咒一声,将她打横抱起时,听见她因失重而发出的惊呼,那声音钻进耳朵里,化作燎原的火。
榻上的锦被被带起的风掀起一角,指腹擦过她潮红的脸颊,那里烫得惊人,却又比任何暖炉都更熨帖他冰冷的掌心。
她散乱的发丝扫过他手腕的旧疤,痒意混着情欲如藤蔓疯长,直到天边骤然劈下一道惨白闪电——
"轰隆!"
炸雷在顶上炸开,陆砚舟扣在她腰侧的手猛地收紧。
怀中人体温灼人,迷蒙的眼尾还挂着因情动泛起的泪光。
可那声惊雷却如冰水浇头,让他看清她眼底被药物催动的混沌,以及自己失控下几乎越界的举动。
陆砚舟的脑中,一边回荡着君子不可趁人之危,一边回荡着这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这两种思绪互搏。
他看着她因未得满足而蹙起的眉尖,喉结滚动着压下翻涌的情欲。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欲念,掌刀如闪电劈向她后颈穴位。
顾初禾轻哼一声倒在他臂弯,睫毛在烛光下投下颤动的阴影,燥热的面颊仍带着未褪的热意。
他将她抱回自己的卧房,小心平放在榻上,扯过锦被盖住她半露的肩头。
次日清晨
顾初禾捂着脑袋醒来,只觉后颈隐隐作痛,对于昨夜之事竟是一点也记不得了。
她下床,走到衣架前,发现衣摆半干半湿,却不知是何时弄湿的。
她摇摇头,疑惑地从包袱里取出另一套衣服换上,接着就去隔壁陆砚舟的房门外准备听候差遣。
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小太监说,侯爷一早就陪陛下下棋去了,还没回来。
她没察觉异样,脚步一转刚要回自己房间,这时佟却尘竟然来了。
佟却尘作为皇后的亲弟弟,来行宫请安也属应当。
但请安过后他就该回府去,怎么会溜达到陆砚舟所住的宅院来。
顾初禾瞬间意识到,他是特意来的。
佟却尘大摇大摆走上台阶,凑在她的眼前,歪着头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荀的男人?”
顾初禾的头顶如惊雷劈过,一个站不稳,后腰撞上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