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刚打给江逸,下午就要进局子了,这速度真够果断的。
主持人把林境轩借资助公益项目进行非法/资产转移的来龙去脉做了一些解释:
林某以资助惠农和公益基建的名义进行了金额巨大的非法资产转移,企图通过以此方式来减税.....黑心企业企图通过这种方式逃脱漏洞以实现自己利益最大化,是万万不可的......
纪挽云听着听着想起了件往事,把电视关掉,语气沉重:“江逸,你当年不资助那个项目是有内情吧?”
江逸还在写规划的手停下,缓缓偏过头看着他审视的眼睛,喉结滚动,“嗯。”
“你跟我说想要资助那家公司,后面我找人做了背调花了一段时间,查出来的数据都很好看,这肯定是有鬼,吞了对家上面对Y.E查的很严我不敢轻易再投资。”
江逸顿了顿,“我还什么都没查出,那家公司就倒闭了,分手一段时间后才查出来那家公司是为了逃/税才那么干的,其实本身就没想出资建文化馆。”
他做事都讲究个数据和理性,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就不会空口给人戴罪名。
同时,他也是遵纪守法的商人。
纪挽云愣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那感觉像是蚂蚁爬过心头麻乱,又像大象踩了一脚沉重。当初他还一直以为是他故意不出资就为了守那钱的......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没有确凿的证据......真相出来之后想告诉你,但是你离开了杭州,跟我的联系方式也......”
纪挽云呼吸急促沉重,脑子飞速运转很想说话却被堵在心口。
江逸起身坐到他身旁,转过身抱着他:“那是过去式,我现在只想跟你享受当下。”
纪挽云木讷地点点头,语言系统像是瘫痪一般,只是把他紧紧地抱着。
原来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三观不合,只不过是当时太年轻傲气旺盛,相爱但因现实所迫没能深入了解对方好好携手面对困难罢了。
江逸慢慢摆脱他的紧拥,把他扑倒在沙发上深吻起来。
吻得格外的细致温柔,像是雨后林间有清泉流过。
但纪挽云吻得很热烈很认真,彷佛是要把曾经错过的也给补上。
位置窄小的沙发上更是让俩人亲密无间。
纪挽云刚洗过澡,身上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跟江逸身上用的禅茶木质香渐渐混在一起。
随着俩人之间的负距离,两种味道渐渐交融形成了别的味道。
纪挽云身体锻炼的成果显著,没有在巅峰时期喊腰痛。
俩人是同时缴械的,他一身酸软的无力地瘫在带点湿润的沙发上,江逸又给他洗了个澡。
-
暑期期间长廊的人流很多,纪挽云的讲解任务也跟着上来。
不过好在暑期之后签的合同就到期,恰好是旅游淡季,他可以跟江逸去干任何他们想一起体验的事情。
纪挽云在长廊进行讲解时江逸就会拿着相机在附近拍照,甚至有游客专门找他帮忙拍,一个月时间时间下来江逸成了有拍照需要游客的免费摄影师。
今天下来江逸拍了不下五百张照片,看到快门键就本能反应的下按。
傍晚,纪挽云填完休息的时间表就出了长廊,江逸拿着相机在门口等他。
纪挽云出来那一刻,霞光打在泛红的脸颊上,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细汗,一双黑眸在晚霞下看起来更加的明亮清澈,影子被拉长衣角随风飘起,看起来是慢镜头的唯美电影画面。
“咔”的一声,江逸把镜头对准他,快门键在他抬眸的那一瞬间将场景定格。
“拍我?”纪挽云走过来问。
“嗯。”江逸双眼不自觉放软地看着那张照片。
纪挽云把凑过来瞅了一眼,拍的确实很好看,感叹道:“拍的真美。”
江逸得意一笑,电话响起了。
一家风景杂志社打来的,问江逸能不能授权那张朝阳升起图做最新一期杂志的封面图。
是跟纪挽云在沙地里过夜后起来拍的那张。
江逸直接婉拒了对方。
纪挽云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等电话挂断之后,笑嘻嘻地讽了一句:“哎呀,江总真是干哪行在哪行发光。”
江逸幽幽地瞅了他一眼,“彼此彼此。”
纪挽云讲解的很有趣,在他上班期间学生们都喜欢去听他讲解,还被附近的孩子誉为“最有趣的课外历史老师”。
“你怎么不想授图给那个杂志社?”纪挽云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问。
“这是我们之间共同的回忆。”
纪挽云目光放软看着他笑了笑,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他坐在驾驶位上:“上车,回家了。”
最近一段时间都是江逸开的车,纪挽云明天起开始做无业游民,今晚要做驰骋在西北上的男人。
江逸的相机有点沉,上车前小心翼翼地放在相机包里,偏过头一双带有分几分凶的凤眼柔情似水地看着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