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哎呀……现在这件事就我知你知,切记不可再和别人提起,别人问起,统一回复全网无前任哦,赶紧让这场闹剧过去吧!”
江季白嗤笑一声,“你也觉得丢人吗?”
安时诚恳点头:“有点。”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宿舍楼下,江季白停下了步子,安时刚想说再见,就听见对方问:“所以你得到什么答案了?”
安时顿了顿,随后转过身来,开玩笑道:“那当然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走了,再见。”她朝人挥了挥手,往宿舍楼走去。
江季白欲辩无门,他站在原地,心情十分郁闷,再一次想把那什么阳的打死。
“我回来了。”安时推开宿舍的门,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二话不说先把隐形眼镜给卸了,实在是太干了,一路上都靠着分泌眼泪,让眼睛舒服一些。
她想到江季白竟然因为这个误会,忍不住笑了一声。
“回来啦。”林夏坐在自己位子上转过来问:“你们学生会聚餐怎么弄得这么晚,我们跆拳道的聚餐一个小时前就结束了。 ”
安时:“我们临时决定去玩了密室。”
夏宁眼睛放光:“啊?好玩吗?哪家的呀!”
安时点头:“挺不错的,体验感五颗星。就滨颐路那一家。”
“哎,那你实在太幸运了,竟然没遇到以破坏气氛为荣的sb男。”夏宁拖着凳子,怨声载道地坐到安时旁边,开始吐苦水:“我刚和小林子吐槽了一路了,我们今天玩的狼人杀,我的妈呀,有一个男的,可显摆可装了,真是又菜又笨又觉得自己牛逼你知道吗?“
“他拿到狼人牌的时候,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然后也不和我们商量,自以为是的一通乱操作,这就算了,还喜欢乱拉cp,把这个和那个配对,说话也不过脑子,冒昧死了。后面他们还说要玩线上剧本杀,我和林夏立刻跑了,我去,和这种人一秒都玩不了!要是跟这种人分配到感情线,简直是作孽!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极品的男人,唾沫横飞,赢了吹牛逼,输了就说队友蠢!啊啊啊啊啊——”
夏宁嘴巴像机关炮一样绘声绘色形容了一堆,深刻地让安时感觉到了这人的极品程度。
林夏摆摆手,已经无力吐槽:“我吐槽累了,下次有他在的团建我绝对不会参加,太扫兴了。这种互动性游戏,遇到这种人简直体验感全无好吗?夏宁说的只是最极品的一个,还有几个也是各有各的槽点,长得丑就算了,讲话也贱嗖嗖的。”
安时听着脑子里又想到了江季白。
原来在男人品质线普遍很低的情况下,不扫兴这一点也能算一个好品质。
当游戏搭子这一点,她愿意给江季白打五颗星。
安时:“我们都是这次迎新晚会上一起工作过的,相互认识,所以还好,大家配合得挺不错的。”
夏宁:“oh my god,好幸运!等等!有没有江季白?”
林夏哎了一声也来了兴致:“对啊,你两现在是大红人,请你不请他不合适吧?他去了没?”
安时不得不佩服两人在这方面的敏锐力。
她选择坦白从宽:“在,他也和我们玩了密室。”
林夏&夏宁:“oh my god!”
两人正一脸吃瓜的表情要问具体细节,突然对面床铺的床帘被猛地拉开,有个沉闷的声音抱怨道:“能不能小声点?这都十点四十了,你们不睡觉,我还想早睡呢。”
说话的人是安时的第四个室友,蒋婷。
先前之所以一直没提起,是因为对方起得比他们任何人都早,早上五点半准时起床,二十分钟后准时出门,雷打不动。
至于晚上,有时是挨着十二点的门禁才回来,有时又早早回来,窗帘一拉,除了上厕所基本上不会再下床,和他们的交流几乎为0。
而且是早上走的轻飘飘,晚上回来放东西震耳欲聋的那种。
林夏好几次被吵醒,问人能不能晚上回来小声点,对方都不说话,第二天会有所改善,但过了几天后又变回了原样。
夏宁刚来的时候像个小太阳,对宿舍里三个人都是同样的热情,但是第一天就在蒋婷面前碰了壁,接着是第二次和第三次,直到现在,她们已经习惯了忽视对方的存在,因为对方显然也没想和她们深入了解。
似乎对于蒋婷来说,她们都是影响她学习的存在。没影响到她的时候,她就淡淡的,不说话,只要影响到她休息或者学习,她的脸色就不会太好。
而和蒋婷说话最多的,大概是安时。因为夏宁和林夏看起来太不着调,两人身上没有一点学霸的样子,看着像是吊车尾进的复京,每天嘻嘻哈哈,起的也迟,开始竟然还因为不知道吃什么掉眼泪,这实在颠覆蒋婷的认知。
只有安时在寝室看书学习的时候,像个样子,所以一开始蒋婷会时不时问安时作业的进度,课程报告进度,汇报的内容,以及各种竞赛她参不参加,似乎把人当成了看得上的竞争对手。
但后来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发现安时的某些习惯也入不了她的眼,又开始敬而远之,自此对寝室三人的态度都十分平淡甚至冷漠了。
夏宁刚张开的嘴巴又闭了一半,降低了分贝,却一个眼神也不给身后的人,继续问:“快说说发生什么了!”
安时怕两个祖宗知道她和江季白发生的那些事后太过激动又把蒋婷惹毛,只好压低声音说:“明天告诉你们,今天太晚了,我先去洗个澡。”
夏宁撇了撇嘴,幽怨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厚重得透不进去半点光的窗帘,她就是看不惯对方双标的样子 ,自己吵就行,别人吵就不行。
林夏拍了拍她,让她别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