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柔不知道他们只写老家伙的心思,翻看了许久,脖子都有些酸了,伸手背过去捏了捏脖子,杏儿这时候端着茶水糕点进来,主动到柳春柔身后按捏。
“照着这样的发展趋势,柳家钱庄成为盛超第一大钱庄指日可待。”出入账目都很客观,前景一片大好,柳春柔乐观的猜想。
“可不是嘛,小姐你这些法子,大家用了都说好。小姐做什么都好厉害。”杏儿欢喜吹彩虹屁。
“走,回家。”柳春柔一抬手,起身向外头走去,出了钱庄时候有个伙计迎上来正要说话,身后的衣冠楚楚相貌不凡的男人已经上前对着柳春柔一拱手,语气客气礼貌道,“想必这就是柳老爷的女儿春柔小姐吧,在下姓汴,名德容,是汴家庄的少主。”
柳春柔细眼瞄了几眼这位汴德容公子,宽额高鼻,眼睛细长显得精明算计,她顿了会儿道,“你要存钱找这儿伙计办理手续就好了。”说着绕过他要离开。
汴德容伸出手拦住了柳春柔去路,柳春柔眉头微皱,看着眼前这个容貌尚可的汴公子,听他说道,“在下私自拦下小姐是在下的不对,在下倾慕小姐已久想要追求小姐,不知道小姐愿不愿意给小生这个机会。”
柳春柔怔愣住了,和杏儿对视下,她咽下口水,目光直直盯着毛遂自荐的汴德容汴公子,礼貌微笑道,“承蒙厚爱,只是公子这样唐突,你我素不相识,更谈不上交情。”她倒要看看这个汴德容会怎么回应。
汴德容谈笑自若道,“小姐,你现在不就认识我了吗。爱慕小姐之心没错。”
柳春柔忍着好笑摇了摇头,虽然这个汴公子长相可以,但他这种自荐方式她多少接受不了,“汴公子,我想我不习惯跟不相熟的人谈话。请你让开。”
“我家小姐让你让开,你知道吗。”杏儿护主帮声道。
汴德容无可奈何侧身让出一跳道路,他不是登徒子,在柳春柔经过他身边时候听得他道,“柳小姐,在下会一直在这儿与小姐相遇,直到熟悉交上朋友。”
柳春柔顿了下径直往前走,杏儿紧随小姐身边,嘀咕道,“汴家庄好像听说过,好像是户经商大户。”
柳春柔坐上马车不以为然道,“这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被皇上封为乡君时候来,你觉得他是什么目的。”
杏儿恍然大悟,指着下巴,“原来他是奔着小姐的地位来的。”
柳春柔没说话,望着窗外,外头的风景因为车窗帘子随风飘动而荡漾起,时不时飘进柳春柔的眼里。
柳春柔回去后,佟曦诚紧跟着回来,她问太子事情怎么样了?
佟曦诚摘下官帽,放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吹了吹,“皇上和易王殿下想要考验太子,他们最喜欢给人出考题了,这会儿看穆滔滔自己。”
柳春柔沉吟了会儿,“可是东宫太子玉玺肯定是让人偷盗了去,他一个孩子怎么能找回来呢。”
佟曦诚单手支着下颚,盯着柳春柔目不转睛看,“你别一回来就那个小崽子,想想我们之间事情。”
柳春柔眼神躲闪不大自然,拿起茶杯掩饰性作势要喝,结果杯子凑到嘴唇边才发现杯子里面没水了,她尴尬放下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送到嘴巴喝,闷的一口嘴巴好像吞了块炭火,立马吐出来,这时候一只白皙结实的手臂伸过来,端着凉白开水。
柳春柔顺着手臂看过去,只见佟曦诚笑盈盈看着自己,“喝吧。我不着急要答案。”
柳春柔闷声喝水,两人都并肩坐在一牌椅子上,之间的距离是两个扶手,他们只需要其中一方略微伸手过去就好,但谁也没有先伸手过去。
两人安静沉默做了片刻,空气中是他们两个人的气息,佟曦诚嗅着她的,柳春柔闻着他的,两人好像是心有默契转头偷瞄对方,视线在灼热寂静空气中相互交互,匆忙转移开了。
柳春柔不自然抓了抓大腿上的裙子,佟曦诚握拳在嘴巴不自然咳嗽两声清清嗓子,“那个,我有公务要忙,我先走了。”说完佟曦诚头也会的走了,在走出房屋后在心里比了欧耶,柔儿心里绝对是有他的,他们之间的距离有近了一大步。
执笔不知道今天自家少爷怎么回事,嘴角总是上扬,是有什么喜事吗,他眯着困倦眼睛问道,“少爷,你今天怎么了?有喜了。”
这话一出口,经过的杏儿噗嗤一声笑了,玉书没去看他。
执笔挨了自家少爷一扇子,摸着脑袋不知道又是哪儿说错话了。
屋里头的柳春柔望着佟曦诚头也不回地离开,心里矛盾又茫然,秦宵已经退场了,佟曦诚依旧坚持着本心不改,信他?能信几分?她总是不确定,忧心忡忡地垂下眼睑,握着手中的凉白开。心思万千。
进来的杏儿也猜到怎么回事,自家小姐和佟少爷是拆不散的,她到自家小姐身边道,“我看佟少爷对小姐的心是真真的,远的不说,光说昨日那场火烧楼,他不顾自己性命再次跑上去找小姐,跳下来时候又用身子严严实实护住小姐,这几人能做到,便是做到了,谁能这样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