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怜儿面无表情冷声道,“我姓温你姓万,我和你到底是不是兄弟还两说呢。”温怜儿指着梁王的剑一点儿不松。
梁王试图用手指夹开利剑,奈何他指得坚定,从鼻孔呼出口气,又慢悠悠吸入,调整好心绪道,“我只是派人烧死太子,没想到她会往里面跑,温怜儿,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定定望着温怜儿秋水剪瞳的双眸。
‘嗖’一声温怜儿收件剑回鞘垂下放回腰间,他直勾勾看着眼前满腹算计的梁王认真道,“该给你会给你。这是东宫太子玉玺。”说着掏出他昨晚趁乱拿出来玉玺递给。
梁王如获至宝,双手虔诚捧着这方形大的玉玺,眼里冒着贪婪的光芒,温怜儿鼻孔出气哼了声他看不惯梁王这幅样子,利欲熏心。“别忘你答应我的事情。”
梁王捧着那个东宫玉玺那个爱呦,脸上欢喜是藏不住,嘴角向上扬,看着心心念念的东宫玉玺眼里闪着亮光,“事成之后你想去哪儿都成,我绝不食言。”
温怜儿直勾勾看了他这幅德行一会儿,收回剑大步流星往外头走去,迎面进来吕缘见了他弯腰侧身推让。温怜儿看都没看他直接径直走了。
温怜儿身份很尴尬,说他是梁王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可万老爷可是从来没有认回过他,说起他的身世带有一点儿神秘色彩,有人说他穆家皇室有关,到底是真是假已经无从考证。
待温怜儿真的出了屋子后,吕缘渡到梁王身边,压低声音道,“这小子太狂妄 ,居然敢拿剑指王爷。”
梁王捧着东宫玉玺笑道,“姑且由着他性子去,事成之后他还能活得了嘛,本王一向不希望拖泥带水,更不喜欢被人威胁。”说着斜了眼吕缘。
吕缘连连点头,他瞧着梁王手里头晶莹剔透的东宫玉玺有些不解,探头问道, “王爷,你不是说你要是想要这天下何须这些繁文缛节,怎么这个太子玉玺令你如此看重?”
梁王渡步转了个圈子嘻嘻笑道,将东宫玉玺随手放在桌案上,“这样的东西本王要一车也是有的,不过想看易王殿下和皇上心里不舒坦。本王不像穆临江一样要登基抢皇位还要名正言顺,本王本就是外姓,再说这天下怎么就非得姓穆,只有穆家的人才可以肖想。”
吕缘垂手弓腰在侧附和说是,“锦州的兵马已经养得精壮,只要您一声令下直捣帝都。”
“不急,不急,先然他们自己乱一阵子,我们好从中得利。”梁王昂首挺胸笑得志在必得。“那个姓柳的女子不简单啊!”
吕缘向前一步,比了个杀了手势,梁王摇摇头,“本王答应温怜儿不伤害柳小姐,是个女子而已,只要柳家钱庄到手,什么都好说。”
柳春柔这几日连着衣不解带照顾佟曦诚,佟曦诚大事小事非要麻烦她,柳春柔有些疲惫打了个哈欠。
佟曦诚见状往里头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床对柳春柔道,“上来一起休息。”
柳春柔把水壶放回了桌子上摇摇头道,“男女有别。”
“你我之间分什么彼此,上来吧。”佟曦诚这几天心情很愉悦,脸上一直挂着温润的笑容。
柳春柔回过身认真看他,“曦诚,我说真的,秦公子家人过几日回来,他会带我正式拜见他的家人。”
听闻此言,佟曦诚脸色登时沉了下来,眉头紧锁,沉声道,“春柔,我这么出生入死的救你,你一点儿不感动吗?怎么还惦念那个姓秦的家伙。”
柳春柔揉了揉鼻子,深呼吸了口气,又呼出去,郑重其事道,“曦诚,你肯舍身救我,我自然感动,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你说你再爱我,我在心悦你那也是枉然的。”
佟曦诚气得捶床板,双目炯炯盯着柳春柔质问道,“那秦宵呢?你喜欢他?你根本不喜欢他,何必呢?”他非常不服气,她宁肯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也不愿意要他,他们之间这么这么遥远,末了,他泄气似垂下双肩,翻身向内躺去,“你出去吧,这儿暂时不需要你。”
“曦诚”柳春柔疲倦唤了声,佟曦诚侧身躺在床上不理会。见他真的不愿意,开门出去了。
听到柳春柔开门出去的声音,佟曦诚立马精神翻身起来,唤了执笔玉书进来, “你们去调查下秦宵的家里人,越详细越好。”
执笔玉书应声出去了,佟曦诚坐在床沿上,双手搭在膝盖上,目光锐利盯着前方,他一定要把秦宵这个家伙赶出去。
佟曦诚看着秦宵家里人的情况,原来秦宵他定了娃娃亲,他举着手里资料问玉书,“这事他知道吗?”
玉书如实摇摇头道,“不知道。”
执笔补充道,“是父母给他定下,女方是秦老将军同僚的女儿。”
佟曦诚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天助我也。他唤过执笔玉书他们嘀嘀咕咕半响,执笔玉书对于自家少爷这种暗中使坏的已经见怪不怪了,应承下去执行好了。
柳春柔和秦宵不知道佟曦诚在暗中设计他们,秦宵好不容易得出的假日带着柳春柔去绸缎铺里买些东西,他原本是想要登门去拜见柳老爷柳夫人,但柳老爷直接拒绝。
秦宵讪讪,柳春柔见他脸颊微红摸着后脑勺不大好意思样子,安慰道,“我爹娘那儿过些日子吧,他们气消了之后定能接受你的。他们人挺随和的。”
杏儿冷眼瞧了他眼,想要说什么刺他,奈何自家小姐这般护着那个秦公子,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她真心不看好秦宵秦公子,不是说他人不好,是他不是她磕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