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一同用膳的佟曦诚也疑惑看向柳春柔,不是说好让旭禾先管下,怎么反悔了?
柳旭禾是个急性子的小伙子,气咻咻道,“姐,我知道你聪明能干,可钱庄不是你一人,我也有份。你是想要独吞钱庄,别忘这是咱爹打下啦的。你没权利。”说着看向柳老爷。
柳老爷看看一脸忿然的儿子再看看沉稳如山的女儿,左右为难,手心手背都是肉,但能力方面显而易见。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柳春柔抬起口看着激动的旭禾,“方圆令在谁手上,听谁的话,这是爹说的。”
“可爹是暂时交给你。你说是不是,爹,你说句话。”柳旭禾嗓门大,音量响,柳老爷没法再装聋作哑,他象征性咳嗽几声,看向柳春柔,“春柔,你看,旭禾他年纪不小了,要不让他管几家试试。”
柳春柔淡道,“他连一家都管得差强人意,怎么管几家啊,管理钱庄是靠实力,我刚来那会儿,那些钱庄的管事哪个服气,不是我一一花费心力搞定,我可以给他一家管理试试,要是还像在杭州一样不温不火,那打理钱庄事情等他再大些说。”
柳春柔几乎将柳旭禾批得一无是处,柳旭禾登时红起脸来,这是温怜儿出声了,“旭禾,听春柔姐姐的话吧。”
她的话就给灭火器一样好使,柳旭禾脸上的红火果然降下来了,不甘不愿坐下去扒饭,期间给温怜儿夹菜。
柳春柔和佟曦诚将他们两个的互动悉数收在眼中,得出结论,这小子傻得可以,温怜儿不用费丝毫功夫就能拿捏他。
饭后在园子里散步,柳春柔打发了杏儿远远侯着,佟曦诚亦是如此命执笔玉书远处侯着便可。
三人非常乐意齐帅帅站在屋檐下磕他们的少爷小姐,真希望秦宵等闲杂人可以莫来打扰,少爷小姐他们才是天造地设一对。
柳春柔俯身低头嗅了嗅那花儿,这会儿真是奇怪没到晚上便自行合上,头上响起了佟曦诚清朗的声音,“你不是说要交给旭禾管理几天,你这是改变主意了?”
柳春柔回身看过去,佟曦诚正半屈膝弯腰俯身跟她说话,力图跟她一个高度,她瞧他双膝弯成那样,“没改变主意,你这样不酸啊?”说着已经站起来。
佟曦诚跟着伸直双腿溜直了身子站在柳春柔身后,“我不是表忠心吗,你弯我弯,你直我直。娘子,为夫诚意够可以了吗。”
柳春柔强忍着嘴角上扬的笑意严肃着脸道,“表哥,不许耍无赖。说正事。”
佟曦诚可笑,没有再耍嘴皮,弹了弹膝盖处的衣袍上没有尘埃,走到柳春柔身边,低头探到她耳边,暧昧而低哑说道,“洗耳恭听。”娘子。
柳春柔感觉耳朵旁皮肤痒痒的,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肌肤上,她耳朵有点儿发烫,尽管她很想压制住这种情况,现在不是谈情说爱时候,她们还有正经事情要商量,柳春柔凑到佟曦诚耳边,吐气如兰尼尼喃喃低声细语。
他们这样脸贴脸靠得那么近,从杏儿他们那个角度看他们像是在亲吻,杏儿捂着嘴巴笑弯了眼睛,“太好磕了。”
执笔赞同点点头,睁圆了眼睛使劲儿看,感叹道,“好养眼啊!”
玉书盯直眼睛发出感慨,“郎才女貌一词就是特意为他们打造的。”
这边三人看花痴了眼。
屋檐另一边的温怜儿和柳旭禾也出来散步消食,顺便谈情说爱加商量事情。谈情说爱自然是柳旭禾的主要目的,商量事情自然是温怜儿所想,她总能把正经事混合到情爱事情中去。
温怜儿教旭禾要怎么怎么做时候,边走边说不经意间瞥见柳春柔和佟曦诚居然在院子中央互相拥吻。
柳旭禾知道佟大哥向来对自家姐姐有意思,自然不足为奇。
温怜儿却是盯直了眼睛,似乎要把他们两个缠绵拥吻在一起的人盯死一个,白袖子里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指角都要陷嵌入肉里。
佟曦诚!
佟曦诚忽觉后背有些阴凉,听着柳春柔的计划,他占便宜贴在柳春柔脸颊上,听着她计划,不住点头赞同,原来柳春柔打得是这样的主意,她这小脑袋转得顺溜,旭禾肯定不是她对手。
柳春柔一心计划着她的局面,完全没有注意到佟曦诚靠得那么近,几乎要拥她入怀。
佟曦诚听得连连赞叹柔儿手段高明,听到后面心猿意马,心神荡漾,柔儿身上似有似无散发着诱人迷惑人的气息,使他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再靠近,再再靠近。
柳春柔终于把自己的思虑一下午的计划完完全全告诉了佟曦诚,她心里头有了着落,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感情上的事情外她格外信任曦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都是重生缘故,她不想多想,想了也白想,懒得费脑筋了。
“你靠那么近干嘛?”柳春柔说得口干舌燥,运转脑袋幸苦,发现佟曦诚几乎要粘在她身上,她嫌弃推开他,后退了一两步,见他脸色红润怎么滋养的,随即脑筋一转,鄙夷的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