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队长!!”
走出雨乾堂时,日光大好。夏子跟在小椿仙太郎身后路过十三番队的比试场,已经陆续有队员开始晨训了。
一路上有许多队员经过他们,一一向小椿问着好,就在快要走到十三番队门口时,一个佩戴着奇怪头饰的少女吸引了夏子的注意。
“早上好!小椿三席!”
“噢!是志乃啊,早上好!”
两人熟稔地打着招呼擦肩而过,看着那女孩的长相有些眼熟,夏子忍不住问:“小椿三席,这是今年刚入队的新人吗?”
她捻了捻下巴,仔细思考起来:“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城山九席说的是志乃吗?”小椿仙太郎爽朗地笑了起来,解答道,“志乃不是新人,已经来十三番队很多年了。您觉得很眼熟是吧?哈哈哈,她的哥哥您也认识的哦。”
夏子哑然:“哥哥?”
“对对。”小椿仙太郎神秘兮兮地靠近夏子,十分八卦地挑了挑眉,“志乃的哥哥,就是十一番队的斑目三席啊!”
“什么?!?!??!?!?”
夏子闻言震惊不已,这才后知后觉地想了想方才那个女生的长相,她仔细地脑补了一番,发现了刚才那张脸要是把头发全部剃光的话,还真的和斑目一角大为相似。
“真没想到,斑目三席还有妹妹啊。”夏子随口感叹了一句,还未细想时,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两个关键词。
等等。
十三番队……
……妹妹?
夏子想起華盈曾经说过的话,忽然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脑子里瞬间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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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番队。
“喂,开什么玩笑,这么难吃的饭,谁吃得下去?”
与宁静祥和的十三番队大不同的是,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四番队救护所。
从昨天开始,四番队的前厅就吵吵嚷嚷的。几个缠着绷带的十一番队的队员在楼道上闹事,将四番队士端来的一碗杂煮汤直接砸在了地上,溅起的汤汁流得到处都是。
“在这里,大家吃得都一样的……”
被刁难的前来送饭的四番队士颤颤巍巍地看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在过道上喧闹不停却又无能为力,听到闹事声,两旁的病房门都被打开,大家探出头来,看到是十一番队的人,就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喂……你们给我消停一点,不要到处丢十一番队的脸啊。”
一只看着很是柔弱的手放上了那壮汉的肩膀,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为首的那个人方才还咄咄逼人,此时却像被刀刃抵住了似的,突然站直了身体,转过头来问好道:“……華、華盈六席!您怎么在这里?”
“斑目三席和绫濑川五席的病房就在隔壁,你们喊得这么大声是想死吗?”
華盈一早便提了三篮水果来到四番队,刚去探望过一角和弓亲,此时手上还拎着个果篮,神色不善地看着他们。
“道歉。”
“对……对不起!!!!”
见他们已经夹好了尾巴乖乖照做了,華盈也不打算再多发难。那位四番队士从地上捡起了方才被砸的碗碟,对華盈感激道:“非常感谢,華盈六席!”
“应该的。”華盈微微颔首,在走出了几步后又停下,有些不自然地回头问道:“麻烦问一下,朽木队长的病房是在哪一间?”
……
走到四楼时,華盈隐约听到了恋次的声音。她循着那声音一路走,最终来到了一间很宽阔的病房里,发现是恋次正在和一护争吵着些什么。
见到華盈出现在病房门口,一护很惊讶地指着她说:“啊!你是那天的!……”
“你们见过?”看到一护像是认出了華盈似的,恋次忍不住问。
一护想了想,解释道:“是我和岩鹫进来瀞灵廷后第一个遇到的人,不过没有交手就是了,一角让她先走了。”
一角?
听到他如此亲切地称呼一角,華盈笑了笑。难道长得这种面孔的人,都是自来熟么?
此时的朽木白哉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的表情,在听到一角打断了華盈和一护的交手后,他的表情莫名变得有些微妙,似乎是猜到了那时一角的心情,并对他如此维护華盈的情绪感到了吃惊。
“你好,黑崎一护,我叫華盈,是十一番队的第六席。”她放下了手中的果篮,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白哉,在看到对方也在盯着她看时,很快地撇开了视线,低头望着地面说,“打扰了,我是来看望朽木队长的。”
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此地,白哉从她露面起就一直盯着她没有挪开视线。他看着她手中提了一篮水果,猜测着她是否是来四番队看望病人路过此地。
他不敢自作多情地以为她是为自己而来,但此时听到了華盈如此说,他的眼睛微微睁大,露出了一些受宠若惊的神色。
恋次挠了挠头,方才自己想说的话说了一半被一护打断,有些为难地说:“華盈……我刚才和队长他……”
“恋次。”
朽木白哉闭了闭眼,无情地看着他:“你回一趟六番队,把这些天里累积的队务拿过来给我批。”
“……队长???”
恋次不可置信地看着朽木白哉口风急转。明明刚才还在问自己想说什么,一副想要交心的样子,现在怎么突然就要把自己赶走了???他和華盈是多少年的好朋友了,在这里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还需要我讲第二遍吗?”
朽木白哉躺在床上休养,看起来十分虚弱,可眼神仍然锐利如刀子,扎得恋次不敢妄言,便吞了吞口水,乖巧道:“是。”
在把恋次打发走后,白哉同样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趴在他窗子上的黑崎一护,言简意赅命令道:“还有你,消失。”
“……”
黑崎一护是个比恋次要多那么些情商的人,眼下这个情形,他一看就知道是白哉和这位十一番队的六席有话要说,便悻悻地留下了一句:“我就是想问问露琪亚在哪里……不知道的话也没什么,我先走了……”
原本喧闹无比的房间在这两个人走后突然寂静了下来。華盈提着水果站在门外有些局促,似乎没想到要应对这样单独相处的局面。
而白哉也在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方才赶人赶得似乎有些太着急了,但華盈自己送上门来这样的时刻实属难得,他一时失态,也是可以理解。
他掩饰般地用手微攥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咳了咳,扭头看了看華盈,那一贯冷淡的语气中夹杂了些不自然,说:
“……过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