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一下,他的语气怎么听着深情了些?
刚哭过的嗓音有些软糯,配上浓浓的鼻音,分明有几分撒娇依赖的意味。
察觉到越前眼里的笑意,雨宫别开眼,清了清嗓子,“麻烦再给我倒杯水。”
越前拿起水杯,听到身后某人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笑意更盛,不知怎么就想起几年前卡鲁宾失而复得的事来。
那时候的卡鲁宾还是一只小奶猫,全家都以为他走丢了,没想到却满身泥泞地自己找回来。
原本卡鲁宾不太亲近人,没想到那次见到他却亲昵地蹭他的手指、并发出咕咕噜噜的撒娇声。
差点他就迷失在“小猫咪成熟了终于学会亲昵他”的自我感动之中,下一秒就被指端的刺痛拉回现实。
只见卡鲁宾趾高气昂地在空空如也的猫碗前端坐,发出自以为高亢、实则是小奶猫特有软糯嗓音的叫声,看那表情好像在说:
“铲屎的,还不给本大爷把好酒好肉端上来!”
那场景和眼前的场景有些重叠,尤其是发着烧的雨宫一副没精打采、不修边幅的模样——没精力梳理而打结、十分乱蓬蓬的头发,担心着凉所以没洗澡进而发出些许酸臭的睡衣,更别提吃得粗心大意、现在都没发现挂在嘴边的那一小坨饭粒……
这狼狈的样子和当年的小卡鲁宾如出一撤。
只不过当年的小卡鲁宾一再重申的是,撒娇不是真的撒娇,只是为了一顿好吃好喝。
而现在某人心虚的是,依赖不是真的依赖,只是想要表示感谢而已。
作为一个有耐心的人类,尤其是一位养猫资深人士,越前表示,你们的撒娇和依赖我都收到了,至于其他的、诸如嘴硬之类的……
放下水杯,他没有丝毫嫌弃地揉了揉对方乱蓬蓬的脑袋,顺手揩掉嘴角挂着的饭粒,就如当年他抹掉小卡鲁宾眼屎一样随意。
“你开心就好。”
剩下的,我们可以慢慢来。
耳边传来的轻声细语,令雨宫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有再次飙升的趋势,慌乱之中,连忙端起水杯饮了一大口。
……随后,”噗“地全都喷了出去。
越前:”……“
他的话好像还没肉麻到令人想吐的地步吧?
雨宫冲到洗手池,一边疯狂用凉水漱口,一边囫囵道:”你这TM是开水啊。“
越前:……
好像……思考得太入迷,这次的确忘记兑凉白开了……
越前:”那你喝之前应该能察觉到烫啊?“
雨宫舌头疼得简直要哭:”大沟,我TM是个病恁啊,五感吃钝鸟,你懂伐?“
越前:”……“
怎么办?
装逼太过。
对方好感度急降。
好不容易学来的”邻家男孩送温暖“人设,白给了。
好想读档重来怎么破……
……
……
过了几日,终于迎来了关东大赛,根据抽签结果,青学的第一场对冰帝,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正如越前所言,既然早晚都会碰上,不如干脆先把他们解决掉。
雨宫虽然无缘正选,幸运的是,部长也没有将他的球童申请从网协撤回,所以,他还是能够以另一种方式上场。
尽管这并不是雨宫想要的,可,聊胜于无。
意外的是,大石学长送孕妇去医院扭伤了手腕,无法上场。
曾有一瞬间,雨宫觉得自己有机会上场比赛,可是随后自己就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否定了。
一则他大病初愈,比赛前几天的训练空窗期,导致此时此刻他并不是适合比赛的状态。
二则他毫无双打经验。
三则,一直跟着训练的桃城在前两点上准备得都比他好,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上场。
那一刻,他望着桃城身上的正选球衣,心里有些羡慕。
他也好想上场打比赛啊。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