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哪怕你跪废双腿,她也不会如我一般再次接受你,更何况你没有再见她的机会了。”
“那样岂不是更好。”徐言君声音冷静。
“那样你就不会吸取妻主的能量,无法伤害妻主。”
“你又怎知道我离开不是因为你。”
“徐言君!”那声音怒声道:“我才是你的妻主!”
“你不是。”
徐言君吸了吸鼻子:“我的妻主只有一个人。”
“贱骨头,你就喜欢那个屡次伤害你的女人,你真是个贱骨头!”
徐言君不语,驾着马车朝县城赶去。
“你连驾马车都是我教会的,蠢货,我最后说一遍,留下来!”
徐言君一言不发。
刚出靠山村没多远,迎面一队官差骑着高头大马急匆匆赶来。
为首之人认出徐言君,立刻指挥手下将马车围住。
“徐公子,你这是要去哪?”
一身官差服饰的女子冷笑:“难道是得到消息,畏罪潜逃?”
徐言君跳下马车:“我只是上县城采买东西,不知各位找我有何事?”
女子冷冷道:“徐耀身为户部尚书,贪墨巨额银两,已被陛下下令抄家流放,我等奉圣上旨意前来捉拿徐家小公子徐言君。”
徐言君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怎么可能,娘她不会做这种事。”
“陛下的旨意由不得你质疑。”那女子挥手:“来人,将徐言君捉拿回京,等候发落。”
“是。”
徐言君怕伤到腹中孩子,没有反抗,任由这些人捆住自己的手。
官差们还想抓连木,徐言君忙道:“连木他早已非奴籍,现下已是靠山村的一个普通农户,你们不能抓他。”
连木也适时亮出自己的户籍。
为首的女子眼睛微眯:“徐公子还真是有情有义。”
她并未为难连木,只让人将徐言君捆起来押近身后的囚车中。
队伍朝京城的方向赶去,连木学着自家公子的样子驾着马车紧随其后。
那些官差见状也未驱赶,只是提升了赶路速度。
徐言君在囚车内只觉被颠得头脑发昏,几欲呕吐。
脑海内的声音还在讥讽:“就你这般还想养胎?我看那孩子不用我动手,要不了几日便会被折腾死。”
徐言君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泪水再次涌上眼眶。
程芫刚从花间楼出来,便看到一队官差骑马急匆匆朝城外飞奔。
她随意看了眼,没有在意。
她找到齐莲介绍建房工匠,掏了些银两,让对方教她建木屋的手艺。
之后她又在城中转悠半晌,买了些吃食还有建房用到的工具,将空间填了大半,才让徐春驾着马车往回赶。
她与徐言君自成亲后还未分开这么久,不知徐言君是否睡醒。
穿过村子来到村尾处的宅子,她跳下马车,脚步匆匆的朝后院走去。
徐春紧随其后,揣着怀里的糖葫芦和温热的肉饼笑容满面。
推开屋门,屋内一片安静。
程芫放轻脚步,掀开垂落的纱幔。却见床上空无一人。
她眉心微拧,出门唤来洒扫的仆人:“主夫呢?”
那仆人道:“适才主夫与连木公子急匆匆的拿着包裹离开,并未与我等交代。”
徐春急匆匆跑来:“家主,连木不在屋内。”
程芫掌心倏然攥紧。
“他走了?”
徐春一脸茫然:“走?主夫和公子去哪了?”
程芫转身走回卧房,这才注意到屋内一片凌乱。
床上徐言君躺过的地方早已没了温度,被翻得凌乱的箱奁随意敞开着,一看便知是匆忙之间顾不上收拾。
徐言君走了?
他为何要走?
是完成任务,不再需要她的能量,拍拍屁股回京了?
难怪平日黏她黏得紧的人,今日竟不愿同她去县城。
是为了支开她,好尽快离开吧。
连封书信都不愿留,这般绝情。
她被他骗得团团转,对他的感情深信不疑。
都是假的。
程芫冷笑,双目赤红。
徐春惊慌的走进来:“家主,主夫和木木是不是遇到危险了,不然木木不会连口信都来不及留。”
程芫满腔怒意一滞。
“是啊,什么事会让他们连口信都来不及留。”
她转头看向徐春:“连木不要你了,他丢下你,自己回京去了。”
“不可能。”
徐春斩钉截铁道:“木木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是遇到危险了,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