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姜岁。

四公主轻扯嘴角，心中小小声道，燕贵妃怎么感觉都没考虑姜岁。突然有点可怜姜岁了。

太后端坐在凤椅上，手中握着一串佛珠，指节微微发白，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贵妃，你可知错？”太后的声音冷如寒冰，目光如刀般刺向燕贵妃。

燕贵妃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服，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倔强：“臣妾不知错在何处，还请太后明示。”

太后闻言，眉头紧皱，手中的佛珠猛地一顿，声音陡然提高：“不知错？挑拨是非？岁岁是哀家的亲孙女，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皇帝把你宠得无法无天！后宫哪一个不比你优秀。以色事他人，色衰而爱弛。”

贵妃咬了咬唇，脸色苍白，声音微微颤抖，但是硬气：“太后娘娘，臣妾是不比她们优秀，多少个貌美妃嫔多少个才华横溢的，又哪些是陛下真心想要的？”

“放肆！”太后猛地一拍桌案，佛珠应声而断，珠子滚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声音如雷霆般在殿内炸响：“你身为贵妃，不思安分守己，竟敢以妇人之见议论皇帝！皇上年轻，难免被你蛊惑。”

片刻后，太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声音冷如寒冰：“好，好一个真心！既然你如此嚣张跋扈，那就别怪哀家不念旧情！来人！”

殿外立刻走进两名太监，恭敬地跪在地上：“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太后冷冷地看着贵妃，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贵妃言行失德，违逆祖制，即日起禁足于景仁宫，无哀家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四公主第一次看祖母发这么大的火，难怪母妃不和燕贵妃对上，嚣张跋扈，目无尊长。

“因长庆婚事惹长辈烦心，千错万错都是长庆。”

姜岁径直跪下，直直地望向雍容华贵的太后，“三哥中午还要向娘娘请安。祖母向来宽宏大量，不要让这点小事搅了祖母心情。”

燕贵妃仍倔强地站在原地。

太后一言不发。

气氛冷得可怕。

“送贵妃回去。”终于开口。两名太监立刻上前，恭敬地请贵妃离开。

燕贵妃咬牙，被身边人拉住，她起来行了个礼走人。走就走，谁愿意待？

“地上凉，”五公主去扶姜岁起来，太后默允了。

姜岁站起来先转过头，静静地看着燕贵妃头也不回地离开。

和五公主回到座位，姜岁沉默寡言。

太后身子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手中紧握着断掉的佛珠。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寿安宫，殿内金碧辉煌，檀香袅袅升起，弥漫着一股庄重而宁静的气息。

太后看着眼前这群年轻的后妃，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她轻轻抿了一口茶，语气柔和：“你们都是好孩子，哀家看着你们，心里踏实。日后宫中事务，淑妃和德妃你们要互相扶持，才能让宫中更加安宁。”

众人齐齐应声：“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殿内，映照在众人的脸上，仿佛为她们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太后微微闭目。

殿内一时笑语盈盈，气氛温馨而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