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挥：“是要坐着且离得近的小琴姐呢？”

又一挥：“还是坐着且离得远的许哥呢？”

“算了吧，我出去下，你们玩。”程墨尘最后决定放个水并放个水。

程墨尘前脚刚走，林川后脚就盯上了许如清：“许哥，你要不要来顶一下程哥的位置啊？刚好和小琴姐组个队，诶，她人呢？”

“也出去了。”许如清缓缓起身，“我也出去下。”

出包厢后许如清深吸一口气，耳根子清静不少。

他一路走到卫生间前的转角，停了下来。有人在吵架，还有个带着哭腔，许如清听得出这两人是程墨尘和韦小琴。

没想到这也不清静，许如清停留了两秒，准备换个新地方。可一句话又让他的脚粘在地板上，走不动道了。

“所以，你不要再来了，我不会喜欢你的。”

“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吗？”女生的语气微颤，“哪怕是试试？”

男生不耐烦道：“没有。”

两人间短暂地停顿片刻。

许如清听见脚步声快速向他靠来，转身欲躲却没来得及，一人转过墙角，两人迎面撞上。

“不好意思。”韦小琴退后两步，依旧是哭腔，绕过他跑走了。

许如清一时有些错愕，回过神时，面前站着十分不悦的程墨尘。

程墨尘沉吟片刻后说：“你……”

许如清迅速将情绪收敛，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路人形象，平静地说：“我去卫生间。”

程墨尘略显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嗯，那我先回去了。”

许如清特意等了一阵才往回走，本来是想避开方才的两人，没想到又碰到对新的。

包厢门口，乔柚正拉着蒋柏的衣袖，神情似乎有些担心：“小琴她说先回去了，我不太放心她，要不我们也回去吧？”

“来之前我就说不带她来，你非要让她跟着。”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

两人站在包厢门口，想要回去也避不开二人。

接连撞破别人私事的许如清索性破罐子破摔，主动走上前问：“要走了吗？”

“嗯，时间差不多了。”蒋柏刨开乔柚抓着自己的手，拦住许如清说，“介意换个地方说两句吗？”

许如清像是想到对方会拦住他，当即就停住，果断道：“可以。”

“没想到你还是个爽快人，那我就有话直说了。”蒋柏开门见山，“你是喜欢小程的，对吧。”

许如清的目光沉了下来。

“你别紧张，我答应你不会告诉他。”蒋柏话锋一转，加重了几分语气，“同样，我希望你能做到以下内容。”

“小程是一张纯洁的白纸，我不管你的过去，但我希望你不要去招惹他，我们小程可是直……”蒋柏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他家小程应该是直的吧。虽然程墨尘这么多年好像没喜欢过哪个女生，平常比较喜欢宅在家看剧，还比较爱干净……但直男也有这样的不假。

“不管怎样，他是个感情里的白痴，但又很自信那种。你们不合适，不管是出生还是性格啥的，你最好别去勾引他。”

许如清很认真地听完后，点点头问：“嗯，还有其他的吗？”

“暂时没了。”琢磨不透程墨尘的取向，蒋柏的气势都弱了下来。

他家小程不会真的是个弯的吧。

许如清态度诚恳：“那……我可以提问吗？”

“你问吧。”

“所以，他有喜欢的人吗？”

“靠，你特么还真敢打他的主意！”蒋柏一怒之下一拳挥向许如清，“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了是吧。”

许如清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脸朝一边偏去。他擦了擦嘴角的伤，神情晦涩：“没，我没勾引他。”

蒋柏冷静下来想了想，好像还真不是‘Snowball’主动的。要不是他家小程要报复，这种清冷性子的人也很难产生关系吧。

“那个，加个联系方式，我把医药费转给你。”蒋柏现在反倒是心虚了。

“不用。”许如清问，“留痕迹了吗？”

“留了，你最好找个合适的理由。”蒋柏寻思他应该也没用多大力啊，怎么还留了团淤青啊。

“谢谢。”

“反正小程是个纯萌新，别把他带坏了。”

蒋柏也不好意思再放什么狠话，随便说了几句后把人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