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到她身边,与晏锁蔚并排而骑。
“我娘嘱咐我告诉你,不用为外祖家担心了,我父亲那都打点好了。”邵贞压低声音道。
晏锁蔚点点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两姐妹并肩而前。
“这匹马是表姐府上的么?好神气!”
“是齐煊的,我今天第一次骑它,倒是乖得很。”
邵贞点点头,看向城门,疑惑道:“今日好多人来京城呢……”
“开春就要春闱了,外地的士子为避免路上状况徒生都会早一月多到京城,方便安顿以免水土不服,也可以提前结交。”
那人也应该快到了。
晏锁蔚看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青衫士子这样想。
这晚,晏锁蔚躺到床榻上,齐煊从里侧翻过来将她揽在怀里,问:“今天出去都看了些什么?”
“没什么,骑着你的墨里白在城外随意走了走。”
齐煊皱了皱眉,撑起半边身子道:“什么墨里白?你骑了哪个野男人的马?我的明明叫雪里黑。”
他俯下身靠近,鼻梁都快抵到她脸上,晏锁蔚偏开头,伸手想将他推远些。
哪知手像贴上一座肉山似的,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
齐煊和她较起劲儿来,故意又往下压了压。
“说话!你今天骑的是谁的马?”齐煊眼中明明带着笑,却仍旧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黑鬃白顶,不是墨里白是什么?”晏锁蔚也被他较劲儿的样子逗笑。
“什么!我给它起的名儿!叫他雪里黑它才应。”
“不见得,看来将军府的小儿子驯马也不怎么样,我今天唤了它三声墨里白它就应声了。”
齐煊把下巴挪到她的肩头,声音通过锦被传来,闷闷的:“哦……想来它是知道我们的关系,把你当成主人才那么听话,这不正说明我的驯马能力一流?驯出了这么通人性的马。”
眼见齐煊又要往自己身上揽功讨赏,晏锁蔚赶忙闭上了眼装睡,不再与他争辩通人性和驯马的关系。
齐煊可不放她,又晃了晃她。
“别睡,你又不早起,晚上陪我聊聊不行吗?”齐煊挑眼看她。
“说吧,你想聊什么?”
“谢郡主隆恩。”
晏锁蔚听他阴阳怪气,蹬了他的大腿一脚。
齐煊只当不觉,道:“我今天去朱雀卫,总觉得梁俞那家伙没憋什么好事。他要是害我,我没了官职,你会怎么办。”
晏锁蔚听他说得那么严重,正色起来:“他做了什么反常的事?”
这下轮到齐煊无语:“……不说他,我问你会怎么办。”
“怎么?你连你的官职都保不住?”
“……才不是。”
齐煊泄了气,躺回晏锁蔚旁边。
“你……”
“不说了,睡吧睡吧。”
两人同时出声,晏锁蔚见齐煊不打算再说,也就不自讨没趣,闭上眼不说话。
可齐煊发觉自己刚刚着急说出的话打断了她,又翻过身看着她。
齐煊拨弄了一下晏锁蔚的鬓发。
她没反应。
他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晏锁蔚拨开他的手。
“你多小心他就是。”晏锁蔚闭着眼睛说罢,摆出一副真的快要入眠的模样。
齐煊赌起气来,张嘴对着她的耳垂就是一口。
“不许睡。”
“不是你说要睡的吗?”
“我现在说不许睡了。”
“我不管,随你闹吧。”
“你要睡也行,我们现在来睡个别的。”
说完,齐煊双手架起晏锁蔚往上一提,晏锁蔚的手刚要碰上他的后背,就被齐煊闪开,双手被他架在床边。
又是这个姿势。
不过,晏锁蔚这时灵台还算清明,她发觉齐煊似乎有意无意地在避免她碰到他的后背。
没等晏锁蔚继续探究,齐煊就已经解开了中衣,一具热得发烫的身子贴了过来,止住了晏锁蔚的目光。
不知是地龙还是他身上的热气,蒸得两人的头发交缠贴附在彼此身上,如同可见的经脉交汇缠动,丝丝入扣,牵得人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