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躺在床上,浑身发烫,气力不多,缓缓解开衣扣,用纸巾擦干净心口两侧的分泌物。
而后,我双手撑床而起,扶着床边想要下床。
手按在床边被子上,却一把杵空,我人连着被子一起摔下床。
幸好,我双手撑地,没有撞击到腹部。
我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呼吸急促,发出一阵喘鸣声。
兴许是因为发情期,我长时间缺乏alpha的安抚信息素而且没有打抑制剂才会这样。
我只好睡在地上,上半身体枕着被子,阖上眼睛,多么希望自己睁开眼就能看到向执生。
过了一会儿,我再次睁开眼。
向执生真的出现在我眼前。
他微微喘息,大概是急匆匆跑到我房间的。
“有摔到哪里吗?”他抱起我,快步走出房间。
我抓住他手臂,轻声道:“你放心,没摔到肚子,我们的宝宝不会有事。”
“谁问他了?!”向执生吼我,“你有没有事!”
“没有。”我看着他,眼睛瞬间注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陪我了。”
向执生却道:“你不会自己去我房间找抑制剂?腿是摆设吗?!”
“我现在……发情期,身子又软又无力,压根没有力气自己走路。”我解释道。
他意外地望我一眼,“嗯”了一声。
他抱着我,去到他房间,把我放在他床上,忙不迭去找来抑制剂给我扎上。
我有些意外,抓住他衣角,问:“为什么你不亲自帮我解决。你还在生气?对不起,哥。”
他不搭理我的道歉,反而问:“心口两侧怎么不舒服。”
这个我难以启齿,张开的唇瓣又闭上,欲言又止。
扎了一针抑制剂后,我身体燥热难安的火焰渐渐熄灭。
片刻后。
向执生上手解开我衣扣,亲自查看我心口两侧。
我顿时慌了,羞答答地抱臂在心口,企图拦住,不敢让向执生看到我身材变样到什么程度。
怕他嫌弃我。
可他拉开我手臂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细细观察他,他脸变红了、喉结也在滚动。
最后,他慌乱地移开视线。
我低头去看自己心口两侧,原来又流出不少分泌液,我知道向执生为什么害羞了。
他盯着地面,问:“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今天……下午。”我拉起衣服盖住X口。
向执生道:“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待会给你清洗。还有哪里不舒服?”
“哥。”我叫他。
他抬眸看着我。
我拉住他手,道:“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好吗?”
向执生撇开我的直视,拿走我拉着他的手:“我端水给你清洗,自己把衣服脱掉。”
显然,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没一会儿,他端着盆温水进门,用毛巾擦干净我心口两侧,力道很轻。但心口两侧还是高度敏感,禁不起半点摩擦。
我手指攥紧床单,想借这个机会和他多说说话。
我道:“你会嫌弃我吗?肚子变大,还有这前身胸肌变样,没有怀孕前的好身材。”
他回答:“不会。”
我跃跃欲试道:“哥,我……我喜欢你。”
他给我擦身体的手赫然僵住,抬眸看我一眼,而后,徐徐地吻在我唇瓣上。
他这猝不及防的一吻,弄得我心里乱糟糟的。
我不清楚他是原谅我,还是欲望在作祟。
说实话,对于心口旁边那两处白嫩细腻的皮肤,确实令人好奇。
我自己也会好奇、触摸。
不知道向执生在想什么。
医生来到房间检查我身体,因为体内孕激素分泌而出现的生理现象,没什么异样,无需担心,只是不要挤压到心口两侧,做好日常清洗护理。
向执生亲口承诺我,他每天都会给我做好日常护理。
而后,他抱着我送我回房间时,我主动吻了他唇瓣。
他离开我房间时,也破天荒对我说了句“晚安”。
那夜,我彻夜未眠。
通前彻后思索一番,如果想让向执生原谅我,我应该用实际行动来换取原谅,而不是嘴皮子说道歉,那不真诚。
为了气他,我自己去酒吧泡omega,还说自己永远不会爱他、要出轨标记其他omega……
我说了一系列不要脸、伤人的话。
那些话纯属渣男发言。
我对不起他。
翌日。
天际还是一派鸭蛋青色,我就起床了,学着做早餐给他。
简单的三明治我还是能拿出手,也学着电视剧里居家好贤妻给向执生打领带。
……就是出了点意外。
他说,我是要把他勒死吗?
我尴尬地摸耳朵,静静地看着他质问我。
可是,他说完这句话却露出他对我冷战后第一个笑容,离开家前,他还主动抱了抱我。
·
做饭这种事,不能一蹴而就。
我主动打电话给向执生,告诉他晚餐我给他准备。
结果,向执生真的回家吃我亲自做的晚餐。
因为我和孩子需要营养,他不让我吃自己做的饭菜。
我尝过自己做的菜,不是咸就是淡,不是炒糊了就还是生的,不是苦涩的就是齁甜的。
唉……我尽力了。
他吃我做的菜,一连吃了二十天,都安然无恙。
然而,昨天,他吃完我做的晚餐,上吐下泻,白沫子都吐出来了。
有亿点尴尬。
他去医院检查是食物中毒。
估计以后他都不敢吃我做的饭了。
今早起床后,我想是时候和向执生彻底打破这场冷战。
我的实际行动兴许还差些意思,身体也得主动才行。
我站在镜子前细细打扮自己一番,摸着凸起的肚子自言:“小家伙,我要征服你爸去了。他一定会为我倾倒,原谅我的。老子豁出去了!”
我想到个馊主意。
但我脑子也没有什么能够快速挽回向执生的想法了。
把照顾我的阿姨支出别墅,整栋别墅只剩我和他。
我去到他房间。
“哥,你还好吗?”我问他。
他坐在床头,腿上放着电脑,估计在处理公司事务。
他抬头,看我站在门口,道:“有什么事?”
我道:“哥,我想占用你今天的时间,可以吗?”
空气里缄默半晌,他始终没有回答我。
那我就主动,当我不要脸,当我犯贱,只要他能和我和好如初。
我关上门,反锁,走到窗边,关上窗子,拉起落地窗帘。室内光线暗沉,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改偲,我猜不到你要干什么。”向执生直言。
我爬上床,去到他身边,摘下架在它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拿走在他腿上的电脑放到一边。
向执生不论怎么看,都长了一张少年意气的高中生的脸,但就是冷若冰霜,不招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