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那些事情,郁雾去浴室洗了个澡。
对着镜子,雪白皮肤上满是肆虐后溜留下的指印和吻痕,又咬又啃的。
不行,真不能住自己家。
郁雾在昝雅家躲了整整五天。
五天过去,他没有任何电话信息过来。
郁雾感觉这件事应该过去了,她也不可能一直在昝雅家住下去。
周五下班后,郁雾生生在公司熬到晚上十点半才驱车回家。
上小区楼时也是偷偷摸摸先观察一阵,生害怕遇见丞熠。
好不容易安全到家,还没开灯,正暗自庆幸一切顺利时,门铃声响起。
郁雾跑到门前猫眼一看,差点没一口气吊上来。
门外好不死不死的,就是她千方百计要躲的那个人。
门外再次传来咚咚敲门声,他嗓音有些不耐烦:“开门。”
几个深呼吸,郁雾隔着门轻声问:“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吗?”
“急事。”
“什么急事?”
“你开不开门?”
沉默。
郁雾脑子经过混乱的思想斗争,最后小心翼翼开了一条门缝,下一秒被他直接一个猛劲推开,二话不说把她压在墙上。
黑暗中,男人冷峻的脸庞近在咫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呼吸交缠。
他瞳孔幽暗窥探着她的惊慌,声音沙哑:“躲我?”
郁雾心脏砰砰砰地泵跳,神经崩到极限的边缘,想也没想直接回:“没有!”
“周一到周四都不在家?”
“我没有!”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那双眼睛仿佛带着勾魂夺魄的蛊惑似的,让郁雾脑子混沌像一团浆糊,血液叫嚣着沸腾的欲望。
“是那天弄疼你了吗?”
轰的一声炸开郁雾所有理智,她顿时瞪大眼,无言以对,不安地挣扎起来。
他把郁雾越楛越紧,笑出了声,邪进骨子里。
“明明舒服得要命,现在不敢承认?”
“你别说了。”郁雾拼命别开脸,根本不敢面对他。
下一刻,郁雾被她二话不说掳进了卧室里。
郁雾才被摔在床上,还没坐起来,就被他压在床上激烈地吻。
丞熠很喜欢她那盈盈一握的小细腰,每次都要细细摩挲很久,也喜欢她的手紧紧揽着他的颈。但她偏偏不听话,每次都要他带着她去做。
心口憋着一口气,郁雾整个人都要窒息了,止不住地用手推他锤他,甚至不得不开始掐他。
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对他有一种助纣为虐的包容,欲拒还迎地被撩拨到深深的渴望。
他置若罔闻,专注自己。
郁雾以为自己要溺死的时候,他才终于分开了彼此。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庞,耳边的喘息就成了强烈的存在。
脑子正混沌着。
“要做吗?”说着,还暗示性地抵她。
郁雾感受到那惊人的物件,正陷入两难,啪嗒一声床头灯被他打开了。
他目光欲热灼沉地牢牢锁着她,单手脱了T恤,姿态放荡不羁,露出那削薄紧致的薄肌。
——要命。
简直是个男妖精。
“......别开灯。”
他低低笑了声,反手把灯关了。
*
所以莫名其妙,就有了第二次。
深夜,四周静谧。
他在身后环着她,呼吸匀称,郁雾却睡不着,暗自懊恼。
自己怎么回事,看到他居然走不动道。
——自己居然也会沉迷于美色。
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好几次,他都表示过不喜欢她。
郁雾用手肘推推身后那人,声音喑哑:“丞熠?”
“嗯?”他低低应了声,把头往她颈窝埋,手臂又收紧了些。
“我们,这样算什么?”郁雾小心翼翼问出口,睫毛颤动好几下。
丞熠带着一股低低的困倦嗯一声。
“就,什么时候分开?”
“睡够了之后。”他声音很低,很含糊。
全身血液就是在这一瞬间凉了下去。
心脏仿佛被攥紧,呼吸也停了。
郁雾沉默了片刻,声音轻轻的。
“所以,就是床伴关系?”
好半晌,身后再无反应。
他睡着了。
郁雾在黑暗里睁着眼,好久好久。
“渣男。”她声音很轻。
闭上眼,郁雾不想在乎任何人和事,很快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早上,天边泛白,太阳还没升起,郁雾就被他弄醒了。
她特别不配合,莫名其妙眼睛湿了,声音带了哭腔。
丞熠吻她眼睛,漆黑的瞳孔像璀璨迷人的黑宝石,低低哄:“弄疼你了?”
她不说话,只抗拒地推开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我不想要,以后也不想。”
丞熠没吱声,淡着张脸站起身,从床头烟盒里抖一支烟,咔哒低头点燃,嘴里散着烟,懒懒散散的样子睨着她。
“不许在我房间抽烟!”郁雾又对他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