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拾阶而上,三人一碰面,夏易温婉地笑道:“来了。”
三人又结伴往上走,骄阳问道:“怎么了?”
夏易轻哼,说:“他们的算计要开始了,我也到了退场的时候,不知怎么了,想和你说说话。”
余挽识趣道:“那你们聊,我去旁边看看。”
夏易忙说:“不用,宫宴快开始了,结束之后慢慢聊。”
余挽小心问道:“我能去看看吗?”
夏易笑道:“就是叫你们去看热闹的。”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丝竹声不绝于耳,一群身姿曼妙的女子跳着让人沉醉的舞蹈。
宴会之上,赵婴齐坐在高台之上,夏易坐在右侧,神情似有不适,一个冷面女子坐在她旁边。
高台之下,北疆人在左,夏家人在右,昭国朝臣坐在其中左右逢源,
骄阳和余挽坐在夏家人身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骄阳看着三方齐聚的场面,心中有些厌烦,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滑稽的一幕。
余挽左看右看,只觉得眼睛不够用,既想看台下的人,又想看台上的舞。
夏宏使了几个眼色,北疆人愣是不搭理,不是喝酒,就是看台上的舞。
夏宏没办法,只能自己站起身,举着酒杯说道:“诸位,我等多年来安民守分,不想天降异灾,欲亡我灯,我们岂能坐以待毙,幸而诸公明事理,知大义,此番盛宴,大家能放下旧怨,共图大业,夏某这杯酒,敬诸位。”
众人陆陆续续起身,赵婴齐也站了起来,面无表情:“敬诸位。”
众人饮酒后,北疆人指着座上的夏易二人,不满地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不喝?难不成是看不起我们?”
夏宏笑着打圆场:“姑娘家不善饮酒,使者何必与两个姑娘计较。”
北疆人眯着眼,调笑道:“也罢,姑娘家白白嫩嫩就行,虽然什么活儿也做不了,长的娇嫩也行,哈哈......”
夏易敛眉,神情愈发淡漠,身旁的女子眼露杀气,夏宏看了她们一眼,两人情绪更加紧绷。
余挽厌恶道:“这泼皮说话真恶心,不行,一会儿给他点教训。”
骄阳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余挽不明白,问道:“你不生气吗?”
骄阳厌倦道:“这里的人,有无赖、有废物、有小人,多看一眼都嫌烦。”
还不等余挽细想,北疆人又开了口:“太子,把你们的公主叫出来我们看看,怎么——呃——”
一支利箭从大殿外射来,直刺入说话人的咽喉,旁边的几人被溅了一脸的血。
“啊啊啊!”舞女乐人四散躲避,门外走进一群身穿盔甲的男子,为首的那位目光炯炯,盯着上位之人。
骄阳和余挽起身,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余挽惊奇道:“还有这个热闹看。”
“你要造反!”赵婴齐猛地站起身,指着那人喊道。
“造反?”赵婴安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走进大殿,站在高台之下,冷笑一声:“造谁的反?你还不是大王,你是谁?”
“孤是太子!”赵婴齐正色道。
赵婴安声音洪亮:“不,你是流犯的奴隶,你是要毁我赵家基业的人,是玷污我赵家血脉的人。”
“没错!”众人让开路,门外走进一个华贵妇人,还有一名年轻贵气的女子。
“赵家的儿女,就算血溅当场,也不向蛮人低头,你、该、死!”昭王后横眉冷对,厌恶地看着高台上的人。
夏宏心中快速地计较利弊,一个多疑无能的昭王,和一个锋芒毕露的昭王,答案不言而喻。
夏宏朝高台之上使了个眼色,岂料二人皆不理他。
赵婴安下令:“今日,想对贼人卑躬屈膝者,一个不留!”
“给我杀!”
“夏灵!”夏宏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