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是做药材生意的,老大书读的好,老二贪玩,那小丫头又聪明又懂事。”
夏香玉说着说着,旧事浮现在脑海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萧元澈不动声色地问道:“婶子觉得,表叔会去哪儿?”
“那我就不知道了,天大地大,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还活着没有,这些年来,一个音信都没有。”
萧元澈试探道:“好好的,怎么就出了那样的事?按理,不会那么突然才是。”
“土——”夏香玉想起自己在土匪窝,连忙住了嘴,说道:“那种事谁说的准。”
萧元澈不解道:“他们为何对白家那么残忍?”
夏香玉后怕道:“那些人进了镇上,见人就杀,看见东西就抢,街上到处都是死人。”
萧元澈顺着她的话问道:“官府呢?他们去哪儿了?”
夏香玉叹了口气,说:“听说是有人杀了土匪头子的儿子,这才招来报复。”
萧元澈问道:“婶子还知道什么?等我们找到人了,一定来告诉婶子。”
夏香玉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不是陈家人吗?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萧元澈不慌不忙地说道“:“母亲很少提过长辈们的事,加上我年纪小,对表叔知道的少,这才不得不到处打听。”
夏香玉叹道:“都二十年了......”
夏香玉走后,夏宏补充着说道:“当年的土匪早已被打散,没几个活着的,就算活着,打家劫舍的事干的太多,早不记得白家那一桩了。”
骄阳问他:“不是说死了土匪头子的儿子,这都没印象?”
夏宏摇摇头,说:“时间太久了,记不得什么了,经过多方问询,白家小姐一家的确很有可能跑了。”
骄阳道:“我听说他们的女儿被土匪杀了。”
夏宏点点头,说:“是,是有人看见那孩子被土匪杀了。”
骄阳又问:“没有尸体?”
夏宏说道:“那人顺手就扔到悬崖下面。”
骄阳又问:“有没有可能活着?”
夏宏摇摇头:“被马拖了一路,又被砍了一刀,还被扔下悬崖,那么小的孩子,没可能活着。”
骄阳道:“你先找找,万一活着。”
“好。”
铸鹰嗤笑一声,讥讽道:“不知道这些事儿能说明什么?又有什么用?”
骄阳冷眼道:“说明你们该好好反思一下,是不是作孽太多,所以上天要这里的人绝种。”
“你!”铸鹰气急败坏,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放心,绝不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冷了脸。
夏宏冷声道:“铸鹰,你下去找找,看看有没有那姑娘的下落。”
铸鹰不屑地冷笑,等他离开后,夏宏看了看萧元澈,萧元澈眉头微动,识趣道:“我去看看那些孩子怎么样了。”
萧元澈一离开,夏宏犹豫片刻,说道:“我怀疑......是北玄新朝干的好事。”
骄阳对这些话感到头疼,敷衍道:“应该不是,我看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还挺急。”
夏宏见她不信,连忙说道:“公主不知,当年夏氏被赶走,封家上位之后,曾有人痴迷异术,用许多人献祭做法,其中就有孕妇和孩子,会不会......”
骄阳对这些人的话,一个字都不想纠结真假,直接反问:“那怎么弄到昭国头上了?那跟白家有什么关系?不是,你们怎么那么......不可名状呢?”
“这并非我们所为,是封家,是他们治理不善,事后也是捂上天下人的嘴,将那件事轻轻揭过。”
夏宏连忙为自己辩解,顺道踩封家一脚。
骄阳嫌弃地说道:“你们就没个好人是吧?你抢了庆义的粮食,庆义人吃什么?饿死?你们这些人,你们就......该死,禽兽不如。”
夏宏无辜道:“我们就是不抢,他们也是要饿死的,我们没抢百姓的,我们抢的是官府的,官府的粮又不会给百姓吃,我们就拿走了。”
骄阳气道:“那官府的粮不也是抢百姓的?”
夏宏更无辜了:“那是官府抢的,不是我们抢的。”
“行行行。”骄阳有些头疼,不想争论这个问题,心累道:“那你们能不能给百姓吃?”
夏宏为难道:“我们也有许多张嘴等着吃饭,粮食已经很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