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研着磨,问道:“那位贵人药看病?”
“随便写!”姬离忧喊道。
“贵人贵庚?”
“十七!”
伙计随便写了一个名字,说:“千户家的公子如何?”
“女子!”
伙计停下笔,又拿了几份帖子,说:“女子需要父亲、丈夫、孩子的记录。”
“都没有!”姬离忧快气疯了。
“这儿十五岁的姑娘都有婚配,没有的,官府会过来将人带走。”
“马上!给我!做一个十七岁姑娘能看病的名帖!”
“是是是。”伙计连忙下笔如飞,又在每张名贴上盖了官印。
叶重被一个小姑娘拽到前厅,自成名起,何时受过这等拉扯。
“你这丫头怎么——”叶重看到病榻上的女子,连忙上前查看。
封衍小心松开手,叶重用拨片拨开黑乎乎的草药,用冷酒洗了洗伤口。
“你快去把手洗了。”叶重头也不抬地说道。
叶重摇摇头,一脸凝重地对药童说:“去将我房间盒子里那瓶老药拿来。”
药童跑去取药,叶重头发斑白,却精神康健,骄阳提着心,问:“这伤......怎么样?”
叶重摇摇头,骄阳心中一沉。
“这伤,二十年前有一例,这伤吞噬人的生机,那位大夫的夫人内里空透,表面也只是比旁人虚弱一些,他弄了许多药,离开这里前,留下一个效力强的,可惜没有药引。”
骄阳一个恍惚,艰难地开口:“什么药引?”
众人都沉默了,恐怕来不及了。
“血,那年轻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几瓶血,似乎是人血。”叶重至今不解。
“用我的,我们是双生姐妹,血是一样的。”骄阳伸出胳膊说道。
叶重摇摇头:“那不是普通的人血,能补生机。”
药童拿来药瓶,叶重将里面的药丸放在钵中研磨,叹道:“没有药引,恐怕用处不大......”
余下的话,叶重没说。
封衍伸出手臂道:“用我的吧。”
“不是普通的人血。”叶重摇头。
“用我的,可能有你说的生机。”封衍垂眸说道。
叶重抬眼,半信半疑,用了也无妨,没有生机也一样,救不活了,万一有,也不见的能活。
封衍放了一碗血,叶重制成药糊,敷在暮月的伤口上,将伤口包好。
“要是那个人在这儿,或许有一线生机。”叶重叹道。
“那人在哪儿?”骄阳忙问。
叶重道:“那人名叫梁玉笙,如今在东沽行医,时常有那里的商队往返,还是他的熟识。”
“帖子来了!”姬离忧拿着一沓东西跑进来,看见已经叶重和冷下来的场面,嗫嚅道:“治了?怎么样了?”
“你可知东沽在哪儿?”
叶重道:“东沽在海边,顺着商路一路往东,不过少说也要三四天,这姑娘......恐怕撑不到今晚了。”
姬离忧拿着出地图,幸好海边的位置标了不少,其中就有东沽。
“人呢?姑娘在哪儿?”一群穿着官服的人走进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