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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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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然的话音刚落,宋淮州一下子就想起了刘宾曾和他谈过的颜料的问题,画像修缮需要群青定是要向宫里索要的,那不够为何不再次向上递折子,而是要和他来诉苦水,分到各院便没有多少,这颜料民间价值千金,一时间刘宾曾提到的话全部又重现在宋淮州脑海中。

宋淮州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想着,若是真出了贪腐之事,那牛内官怕是脱不了干系,为何其他人不告发牛内官呢?

看来这件事的水也不浅。

宋淮州的脑海里又出现了皇上当日下旨时的神情,以给萧嘉仪画画像来诱||惑他,让他一时理不清头脑,一下子又扎进了皇上做好的陷阱之中。

宋淮州轻轻的叹了口气,他这个老丈人还真是不好糊弄,这么多天了,他是一面都没见到公主,还被迫知道了这画院的贪腐之事。

宋修然眼瞅着宋淮州表情不对赶忙提醒道:“你这次老老实实的,莫要再生事端。”

宋淮州起身反驳道:“亲兄弟间的信任呢,哪次是我惹出来的事,只是算我倒霉叫我撞上了。”

第二日宋淮州早去了几分,却发现肖像馆里早就有人来上工了,让宋淮州不禁的怀疑他们是不是干了一夜,而刘宾那未换的袍子好似验证了宋淮州的想法。

宋淮州依旧礼数不差的和刘宾打了个招呼,随即便去了自己的座位。

宋淮州这个位置是他自己选的,既离萧嘉仪的画像近,还远离了院里的修缮工作,若是无事也无人关心他,只是今日宋淮州没有心情在工作,便索性坐下观赏起萧嘉仪的画像来。

这里的每一幅画的人物虽然一样,但是却能通过细节来看出画师本身的特点,萧嘉仪九岁前的画像是一种状态,九岁后的画像倒是多了几分灵动,宋淮州查阅了一番便知道是刘宾画的。

宋淮州就坐在那里盯着那些画似乎在看画上的人,也像是要透过这些画来琢磨画后的人。

“刘待诏,今日宋待诏一来就坐在那里赏画,没有旁的举动。”

刘宾到底是听进去牛内官的些许话,专门找了个人关注宋淮州的一举一动,不为了旁的,也是怕留下话柄。

听言刘宾停笔思索了片刻后着人拿来了肖像馆单独的账本,然后摊在了桌上,随即吩咐道:“熬了好几天的大夜,今天大家都早些回家休息一下,明日再继续弄吧。”

因的宋淮州这个地方离旁人较远,等他下午的时候再出来时,人已经都被刘宾赶回去了。

整个肖像馆内只余刘宾自己在。

宋淮州深吸了口气,十分想把他二哥拉过来看看,这哪里是他惹事,这是叫旁人堵上门了。

不等宋淮州做决断,刘宾先开口道:“不知这几日宋待诏在肖像馆适应的如何,刘某忙于修缮怕是疏忽了宋待诏。”

宋淮州客气的回了句便想赶紧回家,结果刘宾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拿着手里的账本几步就走到了宋淮州的跟前。

宋淮州打量了一番刘宾的个头,看着那一身的腱子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虽说宋淮州和他大哥学了几分拳脚功夫,但从未和外人实战过,宋淮州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的。

刘宾见宋淮州往后退,几步就追了上来,宋淮州已然攥紧了拳头准备应对了。

刘宾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宋淮州慌乱的四下观望,生怕叫刘宾讹上自己。

刘宾呈上账本道:“这里没别人,门现下也在里面锁了,宋大人在上,刘宾实在是走投无路,有要事相求才出此下策。”

宋淮州仰头看了看那四方的天,内心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躲过。

刘宾一个最不像画师的汉子说起这画院之事,面上皆是无可奈何的无助之感。

宋淮州一边听着一边想现下这幅样子属实和刘宾不相配,这若是个姑娘家,看着还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意,现下他特别像是被刘宾挟持了。

“宋待诏刚来大概是不了解我,想来也不会太信任我,所以我将这账本拿了出来,这是官面上的账本,这还有一份真实记录的账本。”刘宾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神仙摆件,听说是他自己雕的,只见他在那肚子上轻轻一推,里面就出现一个暗格,一团纸跃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宋淮州被这小东西惹住了眼睛,一时顾不得账本的事情,指着这个摆件问道:“这东西是刘待诏自己做的?”

刘宾听言有些不好意思道:“闲来无事做着玩的,不怕宋大人笑话,我平日里其实更喜欢雕刻。”

“刘待诏还懂雕刻?真是才华横溢呀,我竟都不知道。”宋淮州的脸上浮现些许激动的情绪。

刘宾摆摆手道:“哪里称的上是才华横溢,这翰林院说大也大,但是说小也小,几个院中间都曾一起共过事,什么经术,雕刻,奕棋都相互熟识,便捡着自己喜欢的多加琢磨一些。”

眼见着要被宋淮州带跑题了,刘宾赶忙把纸铺开道:“这是肖像馆实际的支出,和账本上是有出入的。”

宋淮州没想到自己竟是没把刘宾糊弄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听刘宾说明情况。

账本宋淮州现下分辨不出真假,但宋淮州听了个明白,“你是说这画院的珍贵颜料全被牛内官以各种方式克扣了卖钱去?那你找我也无用呀。”

刘宾起身又给宋淮州跪下了,这次宋淮州用了力气也未能把人扶起来,宋淮州深感自己回家还得练。

刘宾磕头道:“小人深知牛内官身后势力必定盘根错节,驸马在其中也是无可奈何,小人不求驸马为我们主持公道,惩罚那贪墨小人,只求驸马给我们肖像馆的诸位画师寻个活路,把这回祭祖之事渡过去。”

“群青色也能找旁的颜色代替吧,我想若是刘待诏下功夫总是能修复好的。”宋淮州把话挡了回去,这个驸马说破了天那也只是皇家的赘婿,毫无权利,如何伸冤。

刘宾脸色铁青道:“如此便是欺君的大罪,牛内官大概是知道了我私下做账的事情,却又找不到证据,所以于颜料之事上想拿捏住我,若是欺君只死我一人,我就是血溅在那大殿之上也要将牛内官的事情揭发出来,但欺君的话,这院里的画师们怕是都要受牵连。”

宋淮州半天都未说话。

两人从彩霞环绕一直熬到红灯燃起才离开了画院,结果如何不可知,但宋淮州一坐上马车就合上了眼睛,各种情绪混杂交织,直到脑海中出现萧嘉仪的画面时宋淮州内心的情绪才缓和了几分。

宋淮州突然意识到其实吃空饷这事容易的很,他就是什么也不做也是驸马,但是最无奈的是他喜欢上了雇主,这就让他不得不撑起脊梁来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果然感情这种事是最熬人心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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