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道:“你不用在朕面前掉书袋,你只说这个东西对孕妇有没有妨碍。”
太医抚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跪在地上回道:“斑蝥味辛,性热有大毒,是破血逐淤的良药,对孕妇来说是万万碰不得的。况且这一副像是十足十的南省斑蝥,毒性只怕更大。”
一室哗然,玄凌不自觉往后靠了靠身子,李长一脸不知所措,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我看齐妃脸色也是一副既惊又怕的模样。
自有有眼色的内侍拿了三彩的盂器来,李长连忙把手上的帕子丢进去。
皇后只佯装一副吃惊的样子:“良贵嫔,你既然知道有毒,还敢呈给皇上,要是不慎伤了皇上,你又该如何。”
我只行礼道:“嫔妾知罪,只是嫔妾不知此物竟是如此之毒,险些酿成祸患,还请皇上降罪。”
玄凌一摆手:“罢了,想是你也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从袖子里取出来,不知者不罪,你起身吧。”
“嫔妾谢过皇上。”
我起身站在一旁,玄凌狠狠道:“齐妃,这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齐妃手脚并用趴至玄凌身边:“皇上,嫔妾是冤枉的,良贵嫔诬陷嫔妾,是她嫉妒本宫有一个儿子,她只有一个女儿,才诬陷嫔妾的。”
她这般点了我,我也不让:“齐妃娘娘要是觉得嫔妾诬陷娘娘,现下证人都在下房押着,不如召了来,当面说清楚的好。”
玄凌一摆手,李长大喊一声:“宣。”
便有御林军押着两个宫娥进来,还未待问,只听那两个宫娥道:“齐妃娘娘救救奴婢啊。”
“齐妃娘娘,奴婢们都是按娘娘吩咐办的啊,娘娘救救奴婢啊,奴婢太痛了···”
齐妃大怒:“你们两个贱蹄子,竟敢诬陷本宫。”
玄凌啪的一下子拍在桌子上,李长会意只吩咐道:“拉出去杖毙。”
齐妃听了整个身子都软了,趴在地上:“怎么会这样,明明她们说那个东西,只会让孩子身体弱一些,我并不想让恬嫔死的,我只想让他弱一些的。”
“皇后娘娘,嫔妾不会那样心狠手辣的,您知道嫔妾的,嫔妾不会的,不会那样做的···”
皇后只一脸怜惜的说:“齐妃,你太糊涂了,何必这般害人害己,你也是当母妃的人,怎么能这般做。不仅连累了你的母家,还会让予漓以有这样的母妃而羞愧。”
齐妃瘫坐在地上,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予漓,是母妃不好,母妃····”
玄凌恶狠狠的看着齐妃道:“当母妃,她这般蛇蝎心肠的人也配当母妃。”
齐妃听玄凌如此说,身子挺拔起来,看着玄凌冷笑道:“皇上可知道我入宫多少年了吗,可知道嫔妾的生辰是几月几日吗,嫔妾爱吃什么您知道吗?您说嫔妾穿粉红色的好看,可是我讨厌极了粉红色,一年多少日日夜夜,皇上可有一日是想着,念着嫔妾的。我生了皇上的皇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像佛龛上的泥塑的,日日夜夜,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您不知道,我多么羡慕菀嫔,她那么年轻,会诗,会画,会弹琴,有人知道她的生辰,她喜欢的东西。我羡慕华妃,皇上是多么的宠爱她啊,我唯一的不同便是唯一有皇子的,谁也不能和我的予漓抢他的地位,不行,谁也不行。”
齐妃忽地站起身来,猛地朝宫殿的柱子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