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的腰伤没有好的原因。

扶灵悄悄看了他一眼，想看看他会怎么说，她心里隐约升起了一些期待，不知道他是否会顺她的心意。

“看来公主在宫里的日子不大好过。”

裴敛递给她一个白色的瓷瓶，从瓶口倒出来一些药粉，用沾着药粉的手指，在她腰间不断地揉压。

他按的不轻，但却很舒服，至少扶灵的感觉是不错的，所以也就更有耐心去等他的答案。

果然，涂完药后他就低下头，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公主想要我怎么做？”

扶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我想要你怎么做，你就会怎么做吗？”

裴敛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唇边漾开一个温柔的笑：“这是自然。”

扶灵道：“那你可别后悔。”

她指了指院中的竹筐：“那个筐子里都是脏衣服，你能帮我洗了吗？还有床上的褥单，那个也弄脏了，也需要洗。”

裴敛罕见地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点头：“都依公主。”

扶灵立刻开心了起来，伸手摇了摇他的胳膊，示意他到院子里去干活，裴敛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放开了圈着她的那只手，扶她站了起来，这才起身，看着她道：“公主还有什么心愿？”

“我说过的，只要公主愿意，我就会为公主做公主想做的一切事，我这个人一向信守承诺，公主还有什么想要的？”

原来想要点什么这么容易。

扶灵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随后用力地绞住了衣衫。

“我想要出宫。”

“好啊，我明天带公主出宫。”

扶灵没想到裴敛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她甚至都没争取一下，而他也不怕麻烦，听了她的愿望后，立马就同意了。

她实在搞不懂他的想法。

他不是已经得手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哄着她，就连她为了试探他提出的无理要求，他也照办不误，真的在院子里洗起了衣服，但对于他之前说的话，诸如喜欢她之类的，她又是不信的，充其量是对她有些兴趣罢了，若说喜欢，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呢，要是真的喜欢，为什么之前一直对她不理不睬？

明明只要他想就可以直接回应的。

扶灵坐在窗边，呆呆地想着心事，她这个位置的视野很好，不仅离大门近，只要稍微侧点身子，就可以看到院中的情景。

她是全程看着裴敛洗完衣服的，从打水开始，接着浆洗，晾晒，每一个环节都做的很好，不像是没有干过活的样子，而且动作也很快，跟她平时的速度相比，至少是要快上半个时辰的。

这就很诡异了。

难道他就这么好，一点世家子弟的恶习都没有吗？真的克勤克俭，做事亲力亲为，身边连个侍女也没有？

扶灵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一个人要是做到这样的地步，何愁干不成大事，这样的人可以是个圣人，也可以是个野心勃勃的疯子。

裴敛很快晾完了衣服，收拾好一切回到了屋里，似乎是看出了扶灵的想法，他没有忘记解释：“我是在边关长大的，十几岁就跟着舅舅一起行军打仗了，过去在军中常常做这些事，公主很意外吗？”

扶灵点了点头，很快又摇头，有些违心地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新鲜，这还是第一次有年轻郎君帮我干活呢。”

她笑了笑，看上去有几分少女的羞涩。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就对她伸出了手，先是在她脸上轻轻抚过，之后停落在她的胸口：“那公主喜欢吗？”

夜色已经笼罩了整座皇城，宫里又开始点起了灯，在这样的夜里，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言自明。

扶灵不得不承认，裴敛是一个很好的猎人，他轻易地放出去诱饵，而她轻易地被他捕获，在此之前，她一无所知，甚至努力为他的行为去找理由，现在她知道了，她本身就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理由，解毒只是顺带的。

她再次被推倒，单薄的衣服几乎被撕碎，而他那么强硬，抵着她的双腿，也像锁链，将她牢牢地固定在床上，她根本就动不了，只能任他施为，她才是他最大的乐趣。

不管是动是静，只要一点作为，就可以在她身上带起阵阵涟漪，欣赏她虚弱娇媚的姿态，她无法反抗，也不能自已，像是江海中的一叶浮舟，随风颠荡，连一声压抑的喘息，也会成为这场风浪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