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初喝了泉水,吃了些柑橘,补充体力。
从空间内小心翼翼的出来,还是原来的厢房,但是大门敞开,地上水渍未干,很明显,他们已经找到这里,发现没人便出去四处寻找。
听了会动静,远处传来打斗声,便贴着墙小心摸出去。
外面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雪地,寒风吹来,冻的她一哆嗦。
她看见青硕带来的禁军正在捆绑刺客,此处是神佛之地,大开杀戒很是忌讳。
小和尚了悟和他的师兄们陆续出来,正在跟青硕说些什么。
周云初长舒一口气,都没事就好,拔腿就往回走,青硕来接,可以回汴京了。
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原来厢房隔壁还有一处佛堂,昨晚天黑没注意到,即便是刚才,全神贯注听动静,也没发现。
她看着眼前庄严肃穆的佛像,想起曾经她生病的时候,妈妈带她去求过佛。
当药石无用,人们便跪倒在最后的希望面前。
她双手合十,缓慢地在蒲团上跪了下去,虔诚拜了又拜。
神佛在上,鬼神难欺。保佑燕驰渡过此劫,信女此生必定多多积德行善。
······
燕驰陷入血海之中,血洗的台阶,九岁官家苍白恐惧的脸,提着刀扑过来的叛变内官。
他周围的禁军已经被杀光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扛着,他在等父兄。
不停的砍人,砍到银刀出现豁口,他一直等,为什么,为什么,父兄还没来。
他听见一个声音,轻轻喊他名字,燕驰。
白雾堆积,浓的化不开,覆盖了血海。
转眼,他站在春明坊燕宅门口,高大的香樟树撑开一大片阴影,夏末清凉的风吹过,吹散了浓雾。
他缓步走进庭院,赞宝在啃它的林檎,任由周云初笑嘻嘻地揉它的两只米奇大耳朵,一抓一放。
她听见脚步声,抬眸瞬间,是欢喜,“燕驰,你回来啦!”
他惊诧的瞬间,她已经从石桌上捧着一碟子油纸包好的橘饼塞到他手中,“我新做的鲜果饼,你喜欢吃柑橘,但是柑橘吃多了易上火,我便做了这蜜渍橘饼,你快尝尝。”
他看着这一碟子橘饼,拿起一个尝了尝,怎么是苦的,苦的他直皱眉。
春风带着一股清冽草药香,掠过他的脸颊,舒缓的青草气息,传递着勃勃生机,灵台亦清明。
很快,春风结束,随之而来的却是冷咧的寒风。
周云初见他迟迟未醒,青硕他们估计马上就要到门口了,她带着一堆东西,跑出空间,把被褥铺好。
跑回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扶着他闪到外面的榻上。
燕驰耳畔飘来一个声音,哽咽里带着委屈,“你不要吓我啊。”
“云初。”燕驰缓缓睁开眼,喉咙苦涩,眼前的人脸上还挂着泪痕。
“燕驰!”周云初悲喜交加,哭的更大声,抱着他久久不愿意分开。
过了半响,燕驰才虚弱的张嘴:“别哭,阎王不收我。”
周云初抽了抽鼻子,抹了把眼泪,拿出一个竹筒,里面装满了泉水,扶着他,喂给他喝下。
燕驰喝完,问道:“这水,怎么这么清甜甘洌。”
入了喉咙后,他感觉五脏六腑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不太像一般的泉水。
“这个是药泉,对你的伤势有好处。”周云初低头盯着他的眼睛,怕他发现什么。
“你过来。”燕驰没追问,掀开薄被,发现自己衣衫被扒光,只剩下一条亵裤,嘴角上扬:“啧,扒我衣衫很熟练嘛。”
周云初没好气的撇他一眼,刚醒过来就打趣她。
他把她拉到怀里躺着,忍痛嗤笑她:“药泉都拿出来救我,这么担心我啊。”
周云初“唔”了一声,有些懊恼道:“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当寡妇。”
燕驰低头就吻了上去,轻松撬开牙关,顺利钻进去,勾着舌头纠缠,变着花样,猛烈深入。
周云初被他逗弄的发热,只能唔唔的哼着。
两人亲吻的难舍难分,直到云初不小心碰到他伤口,两人才停下。
同时发现某处起了异样,周云初脸红耳热,习惯了是一回事,陡然看见又是另一回事,看来泉水治疗让他恢复的挺好。
燕驰挑眉,啧,它有自己的想法。他还没那么丧心病狂的想在这里干啥,能解个馋就知足了。
抓着她的小手,知道昨天估计吓到她了,“外面什么情况了?”
周云初避重就轻道:“刺客追了过来,青硕带着禁军把他们都抓了,估计等会就来接我们了,得好好感谢一下了悟小师傅,回去就捐香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