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床的头痛,不过还好,不严重。
童安乐下床洗漱,对着镜子才发现昨天化的妆被卸干净了,而且还有好好护肤,这不用她仔细想都知道这是谁做的。
镜子中的女人没忍住一笑,笑出声被进房间的人听见。
谢复礼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头斜倚在门上,“笑什么呢?”
童安乐擦干净脸回头,嘴里还带着笑,“笑你很心细啊。”
他漫不经心地睨着她,盯着她那张纯素颜也依旧吸引人的脸庞,“还有呢?”
“还有这个。”她手腕抬起来晃了晃,那白月光手镯跟着晃动,“昨天去买的?”
昨晚半夜她清醒了一会儿,就发现了手上的这个手镯,后来因为太累了,早上起床的时候才有空去端详手里的玉镯。
以她所见,这个手镯绝对不比李家奶奶送给她的轻。
这些天两人一直在一起,除了昨天。
谢复礼把蜂蜜水端给她,“嗯,喜欢吗?”
童安乐接过那杯温热的蜂蜜水喝完,然后眼亮亮的看着他,非常用力的点头,“喜欢,非常喜欢。”
“喜欢就好,李奶奶送给你怕弄坏就收着,我这个你就戴着给我看。”谢复礼眼神宠溺,掐了一下她脸颊。
童安乐乖乖让他揉,直到他云淡风轻的说:“摔了不怕,你超级无敌好老公我这管够。”
前面的感动化做一咯噔,倒不是觉得谢复礼自恋,只是忽然觉得他后面的话好有点熟悉。
这种话好像应该是她说的……才对?
他似笑非笑,似是也明白她此刻心中所想,“没想到,你在你同事面前是这么夸我的,你说我要不也这样呢?”
童安乐眼睫飞速上下扇动,“这是我说的?”
谢复礼不可置否。
她愣住,仿佛经历了暴击。
不是,她在以前同事面前的又又又人设崩掉了?
谢复礼觉得她这幅生无可恋的样子有点好笑,“说了这些觉得丢人?”
童安乐缓慢的摇头又点头,意识到什么,立刻解释道:“我不是觉得你丢人,只是当这么多人说这些,我就觉得老脸有点挂不住。”
他低嗤一声,“多大年纪就说老,我还比你大一岁呢。”
她中肯点头,“是哦。”
谢复礼握住她的后脖子,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就完全握住她的脆弱的脖子,“嫌我老?”
“没有,绝对没有。”
童安乐眼尾往下垂,语气戚戚:“就是觉得长的越大,自己胆子越小,害怕丢人,害怕失去,害怕离别,也害怕死亡,以前不害怕的东西到了现在却是怕的要死,我好像没有以前那样勇敢了。”
换做以前,碰上这种事,她估计根本不care,甚至不觉得承认自己的心意有什么。
但现在仿佛越在意越会失去,变得越来越束手束脚了,担心这担心那,总归让她不好受。
谢复礼松手,捧着她的脸,“人都是会变的,安乐,没有谁不会变?人经历过太多了,就不可能回到过去的样子。”
“不勇敢也没关系,反正你什么样子我都只爱你,你害怕什么我们就一起去面对,你不是一个人。”
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一起。
困难抵不住时间长久,害怕也拦不过相爱的我们,
童安乐这一下伤感悲秋很快就被谢复礼哄好了。
谢复礼想起昨晚的事情,语气变得严肃,“昨晚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她猝不及防的被问这个问题,后知后觉的心虚让她的不动声色的往后推了两步。
“昨晚是意外,好不容易喝他们见面,Ben又把他珍藏很久的那瓶麦卡伦拿出来,我就没忍住喝了几杯。”
谢复礼也跟着往前两步,与她面面相觑,“那昨晚那个男的怎么回事?”
童安乐脑子有点混乱,“男的?哪个男的?”
“哪个?”他语气陡然变得危险,“还挺多啊。”
她立刻否认,“哪有,你说的是那个Jake吧?我不认识他,而且我只——”
童安乐回想了一下,幸亏那时候在门口还没喝醉,还记得说了几句,“而且我和他只说了两句话而已。”
谢复礼低头嘲笑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总归不是对她。
他大手握住她腰,然后把人抱过来,在她露出来的细嫩肌肤上咬了一口。
她下意识倒嘶一口气,看他的眼里潋滟水光一片。
他心里一软,但指腹仍用力碾着那一块被他咬出来的红痕。
“原谅你了,不准喝这么多酒,自己有头痛的小毛病还不老实,再有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童安乐自知理亏,挽上他手撒娇,“知道了,下次不喝了,我饿啦,等会儿吃什么早餐啊?”
谢复礼无奈却也只能宠着,“你想吃什么,我让送上来。”
“我要吃中国的小笼包。”
“好。”
童安乐发挥导游的作用,和谢复礼去打卡了许多费城知名的景点,例如费城市政厅、自由钟、费城艺术博物馆。
在她的指挥下,两人拍了不少照片。
这些照片将来都会在他们家里的每个角落里出现,谢复礼想着。
在逗留了两个星期之后,两人又飞去了冰岛看极光,拍到了与极光合影的照片。
两个星期的冰岛旅行,他们逛完了冰岛上所有的景点,黄金瀑布、蓝湖温泉、塞里雅兰瀑布、迪霍拉里灯塔、钻石沙滩、冰河湖……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或许是有缘,他们在奈斯半岛上见到了野生的北极狐。
隔着远远的距离,童安乐和可爱的小家伙拍了一张照片,回去的路上被谢复礼换成手机壁纸。
他的手机相册她的照片越来越多,手机壁纸也在不断的变化,没变的就是照片的主角永远是她。
结束了冰岛的旅程,临近年关,他们一起回了滨城。
俞景特别给这对小夫妻收拾了房间,还是他们上次回来住的那个房间。
吃完饭,童安乐被俞景找借口拉到了二楼房间。
俞景摸着她的手,比量了一下上次,圆了点。
她斟酌着开口:“安乐,你们结婚之后,小谢对你还好吧?”
童安乐了然,主动拉着俞景的手,“很好啊,姨母,你是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