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片彩虹光甩到地上时,他的灵魂紧接着也被扯回了□□。
半死不活的李建军又被铐回了原处,刚才卢刚那几个跟班凑在一起,商量今天晚上怎么安排看守的次序。
那几只鹦鹉一直在为了能多睡一会争执个不停,谁也不愿意被安排到最容易困倦的那个时间段。
牛群没怎么说话,眼神一直往李建军的方位飘。
“我今天不太困,要不凌晨我来吧。”沉默了半天后,牛群还是开口了。
其他喽啰明显很高兴:“那感情好,下回请你吃烤串。”
牛群笑着摇摇头,离开了囚室。
第一个鹦鹉一直抱怨自己倒霉,居然要看着这么一个臭烘烘的囚犯。
不过他也没闲着,很快把卢刚口中的那些“自己看着办”的玩意儿安排上了。
人类的痛觉有一个临界点,一旦身体所遭受的疼痛达到了这一临界点,大脑就会发出信号,人体在几秒钟之内就能够启动应急保护机制,这种痛感就不再加剧了。
他琢磨着李建军今天受的疼也差不多了,他决定采取一种更加痛苦的方式。
鹦鹉狞笑着:“你身上这么脏、这么臭,想不想洗澡啊?”
李建军一声不吭,这种笑容,他知道等着他的准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那鹦鹉搬来了一条板凳,上面搭上了一块一人长宽的大木板,解了李建军的手铐,把他仰面拖到木板上,蹲下把他的手铐又反手锁在了木板背面。
趁这两人距离很近的机会,李建军甩头,头上脸上的污秽有不少甩到了那鹦鹉身上,他虚弱的笑了起来。
鹦鹉恼羞成怒,他抹了把脸,手指拖出长长的黄痕:“**的,你等着!”
一条毛巾盖住了李建军的整张脸,他什么都看不见。
很快,一条水流从上方倾注而下,迅速浸湿了毛巾,也灌满了李建军的口鼻,被反复呛在水中、加上视觉的剥夺,在这持续不断的溺水感中,他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
此时,在这座修车厂的另一间房间里。
这里摆设华贵、各种物件、满目琳琅,一看就是经过了精心的布置。卢刚坐在皮质座椅上,给自己倒了杯酒,细细的品味起来,眼角眉梢俱是喜气。
有人敲门,卢刚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端坐:“请进。”
门被推开了小小的一条缝隙,是耿浩,他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走进来。
“怎么了,浩子?”卢刚对他的行为,感到有些不寻常。
“没怎么,刚从外面回来。”耿浩捂着小腹,一脸类似反胃的表情。
按道理,他回来是不必特意来和卢刚说的。
卢刚一眼看穿:“看样子你有话要对我说?”
见自己的心思直接卢刚看出来,耿浩也不兜圈子了,他进了这间小屋,习惯性地带上了门,开门见山:“你要把那个人弄死吗?”、
“不啊。”卢刚不紧不慢的起身,给耿浩另外倒上了一杯红酒,放在他的面前。
“那你……”耿浩好像有些急,却又立刻刹住了车:“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折磨他?”
卢刚笑笑:“你不觉得这样比直接杀了他更有意思吗?”
耿浩不言语,卢刚又继续说了下去:“我不仅不杀他,过几天还要放了他。”
“什么?”耿浩惊愕,“你到底在干什么?”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要堵住他所有的路,看他失去一切,再回来卑微的祈求我,痛斥自己不识抬举,再抽着自己的嘴巴请求为我做事。”
卢刚的声音中饱含着阴翳的笑意:“他宁死不屈服?又有多高尚呢?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好玩一点的玩具罢了。”
“等着看吧,今天的一切都还只是个开始。”
卢刚见耿浩迟迟未取他倒好的那杯酒,便自己拿了起来,将杯底塞进耿浩的手心,自己提杯与耿浩手中的杯口轻轻相碰,两杯共鸣,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