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穿上鞋套,小心地对这个小小的后院进行勘察。
毛毛雨逐渐变大,他们却浑然不觉。
发现指节的花圃里深埋着一具尸体,准确来讲是一具骨架。老王估计这尸体很久很久没被发现,死亡的时间肯定是以年为单位。
师徒二人神色凝重,相比之下,小王的脸更加铁青。
老王一眼就看出了小王极力掩饰的那一丝害怕,打趣道:“咋啦?第一次见?你不是警校优秀毕业生吗,就吓成这样?”
小王脸上微微发红,他惯性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人都有第一次嘛。”
“哈哈哈……你小子,下次可别再找这样的借口!”老王轻轻撞了一下小王的肩膀,他俩就像好兄弟一样嘿嘿笑着,老王拨通了科长的电话,又联系了相熟的法医。
等待战友的时间,小王冒着雨去旁边的小卖店买了两条面包、两瓶牛奶,就和老王蹲在地上吃了起来。
“师傅,你说这是啥情况?”
“肯定是大案子,我约莫着是谋杀案,这凶手指定是本地人。”
“为啥这么说?”
“外地人谁知道这文化宫早不用了!除了厂里工人和家属咱这小小的林城还有啥人。”
“那你说咱还能抓着凶手不?”
“不一定,那尸体都化成白骨了,少说有好几年,凶手不一定跑哪去了。”
“兴许凶手正盯着咱们呢?师傅你害怕不?”
“哈哈哈,你师傅我办过的大案,比你吃过的饭粒子还多,还想吓唬我!那凶手就在咱俩眼前我也不怕,赤手空拳跟他碰,咱也不能怵!这人死的多惨,不得还他个公道。”
小王一脸崇拜的看着老王,此时此刻在他心里师傅的形象又变得高大了许多。
一阵风突然袭击,刮过来的几大滴雨正好砸到了小王的眼睛,他哎呦一声叫出来,下意识的往后撤,大咧咧的用手背蹭眼睛,又拼命眨了两下,才感觉到舒服点,这雨灰蒙蒙的。
眼前视线也灰蒙蒙的,他在逐渐清晰的视野中,看见了另一抹醒目的白。
那是在老的有一种孱弱之态的老旱柳树的侧身,低矮的青春小榆树灌木后的,靠近墙围子的,一、二、三、像是几块洁白的鹅卵石,又像是小孩子初生的乳牙。
小王深吸了一口气,走向了那块星星点点的白。
另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