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江禾视线落在江淮脖子上一处淤青上,他不信,江淮肯定有事瞒着他们。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咧着嘴敷衍笑笑。
可是,江淮越是故作坚强,他就越是担心江淮。
为了陪江淮,江禾让傅岑之先行离开,他今晚要在老宅住,一来是想抽空问问江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二来是那个手机聊天记录。
等人都休息,江禾来到院子里,他站在门口看江淮抽烟。
“哥,是不是香江裴氏?”
听到江禾的声音,江淮抽烟的动作明显一滞,他现在不愿再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不是。”
“你骗不了我。”江禾走近江淮,“是不是因为我?”
江淮细长的手指将烟按灭:“跟你无关,你不要去找他们。”
“对不起。”江禾低下头,“如果不是因为我,哥也不会被他们打。”
打?
江淮被江禾逗笑,在掠过江禾回屋的时候,他回过头来提醒道:“你小心点傅岑之。”
在他的认知中,能和裴敬川那样的人做朋友,傅岑之也不会什么善茬。
江禾没明白过来,江淮之前对傅岑之那可是赞赏连连,怎么突然变了说辞。
算了,先回房间研究聊天记录。
把手机取回来那几天,他本来是有点不敢看,他怕记录之中有什么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后来想看,江淮又突然出事,这让他不得不把这件往后推。
江禾坐在床上打开手机,除了聊天记录,通话记录也被老板一并恢复。
多出来的那通电话同样和林津南有关,当然电话内容恢复不了,老板还没有这么厉害的技术。
他打开聊天记录。
林津南:[你是不是和傅岑之一同出去了?]
林津南:[奶奶不会答应你和傅岑之在一起的。]
林津南:[江禾,你不能因为失去记忆就忘了奶奶。]
林津南:[江禾,你这样是对不起奶奶。]
再后面就什么都没了。
看来就是这个时候,傅岑之看到了他的手机。
江禾立马重新换了一个密码,先前的四个一确实有些简单。
对不起奶奶?原主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奶奶的事吗?或者是奶奶的死和原主有关。
可是,这一切都和傅岑之有关,无论是江淮还是奶奶,好像都和傅岑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收起手机,平躺在床上,想不明白好多事。
傅岑之从江家离开之后径直来到云庭楼。
“哎呦,终于舍得和你那个小情人分开了?”
傅岑之坐在裴敬川对面,自行倒了一杯酒:“你真喜欢江淮?他看着不像是会和男人在一起的那种。”
“啧啧啧,你不就是被江禾那小子掰弯的吗?对我这么没信心?”
“我和他不一样。”傅岑之端起酒杯和裴敬川碰碰,“江淮那个人死板,墨守陈规,不见得他会为了你做出出格的事。”
“那我就把他绑回香江,慢慢教育,直到他离不开我。”
真是对牛弹琴,傅岑之失去了和裴敬川沟通的欲望。
“你别太过分就行。”
“放心吧,我有分寸。”
不见得,傅岑之揉揉太阳穴,要真有分寸,怎么会把人绑了一周,最后折磨成那样。
可这是裴敬川的私事,他不好过多插手。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香江?”
裴敬川呼出一口浓烟:“当然是等江淮愿意留在我身边的时候,怎么?怕我对你心上人动手啊!”
“那倒不是。”
裴敬川笑笑:“我和他还有合约在身,江淮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合约?你和他能有什么合作。”
说起这个,裴敬川就觉得江淮这个人有趣,他为了自己那个傻弟弟,竟然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
一句什么都愿意做,成功把自个儿搭了进来。
他摆摆手:“一点小交易啦!”
过多的,傅岑之不便多问,一瓶酒结束后,傅岑之脑袋已经混沌不清。
具体怎么回家的,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他的酒量其实还行,奈何裴敬川喜欢把烈酒混起来喝,一般人真受不了这个。
第二天起床,傅岑之还感觉头痛欲裂。
下楼就看到江禾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醒了?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