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我时,出动的刑警多达9个。
这群人浩浩荡荡,把我押上panda car。手铐反射出车窗外的阳光,明晃晃的,令我骤然松快起来。
马上要见到她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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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背叛过我的人,姓名的英文缩写都是KS。这种惊人的巧合是否说明这个社会已经病入膏肓?
我想,我能为人类做点什么,比如铲除几个人渣败类。
我杀死的第一个人叫佐藤幸子。佐藤是她嫁人后的姓氏——从她父亲抛妻弃女后她就改随母姓渡边。而她一开始是随父亲姓小山的。
小山幸子,才是她最原本的名字。英文缩写:KS。
“9月23日晚上8点20分,我在她回家的路上埋伏打晕她,然后为她注射了大量麻醉,在麻醉发作后割开了她的喉咙。”
高木刑警追问:“是因为痛恨死者,才等血液凝固才系上红绳的吗?”
我微微一笑,摇头。
都说姻缘红绳很有用,我想试试,下辈子她能不能孑然一身地来见我。血液凝固了,红绳就不会脏了。
临走前,我拿走了她的包包。那里面有她的相片,戒指,和护照。相片被我带走,剩下的东西端端正正地摆在她尸体旁,等待着第二天被人发现。
高木刑警挠头:“我们都以为你留下护照和戒指的行为是一种挑衅,没想到…可你是怎么做到不留痕迹的?”
“手套,假发,别人的头发,”我不耐烦起来,“还有增高皮鞋、口罩,这些都会‘帮’你们尽快破案,但没人能知道是我。”
“难怪目击者声称是位180公分以上的年轻男子。”对面的黑皮肤刑警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或许真的像书里说的:杀人是一种习惯。我迷上了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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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上的第二个目标名叫木村真太郎,他是一名富二代,经常会去健身,我跟他是在健身房认识的。但在我杀了他之后,我宣称我们是在几年前的一次聚会中认识的。
因为要杀死一个体格壮硕的人,需要很强的力量。如果被人知道我也健身,恐怕会惹来麻烦。
这个人曾飙车撞死一对姐妹,逃逸后让别人顶罪。受害者家属找上门,他拒绝赔偿道歉,态度傲慢。
“10月23日上午4:30,我撬锁进入他家里,用药把他迷晕,然后把他放进后备箱。”
高木刑警以一种惊叹的语气问:“是你自己把他放进后备箱的?”
我嗤笑。
“你以为只有男人做得到?”
“不,我只是…”他下意识想要反驳,可似乎又觉得对重刑犯没有过多解释的必要,索性转移话锋,“为什么给他也绑上红绳?”
“这样你们不就认为红绳是我的杀人标志了吗?”我垂眸,忽然对这种脱罪方式感到懊悔。
只要“红绳是凶手的杀人标志”,那么警方就很难注意到一根普通绳结的姻缘象征。即便猜到是情杀,也会因为我的性别而略过我。
毕竟目击者目击到的凶手是一位“男性”。
本来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可在这一刻,我对自己的目的产生了怀疑。
她活着,我无法光明正大;她死后,这份爱依旧要被各种手段掩盖吗?
这样的我,配喜欢一个人吗?
思绪被高木刑警拉回。他双目迥然,继续审问。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趁夜把车开到河边,破坏油箱,又在车子里外都撒上了汽油。油桶就扔在车里,卡好时间,用引线点燃了车子。”
许多人被引来,但熊熊大火之下,没人敢靠近。不出所料,车子爆炸了,冲击力震开了挡住车轮的石头,车子直直冲入河里。
而我早把假发和手套扔进火海,隐身在人群中,静静欣赏着这个混蛋留给世界的精彩谢幕。
果不其然,车里的男人成了焦尸。红绳被烧断,已经看不出颜色。警方通过男人口袋里还未完全烧毁的驾照判断出他的身份。
而两次前来办案的警官中,都有一位姓高木的刑警。我装作匆匆赶来,在高木刑警问话的时候故作不配合,逼的他不得不以警官的身份勒令我。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片刻。
高木刑警百思不得其解:“你当时已经达成目的,为什么还要故意接近我?”
“11月我没有杀人,因为我在等国外的朋友帮我伪造的警官证。”
他一懵,“谁的?”
“…你说呢?”我抬起头,语气又轻又缓,却令这位高木刑警汗毛直立,脊背发凉。
“谁敢帮你伪造这种…”
“只要谎称是男朋友弄丢警官证急得不得了,让他帮忙伪造一个度过这阵子,你觉得对方会不会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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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目标,我锁定了从前认识的灯光师海岸修二。听说他改名换姓了,还杀了人,被送进医院强制治疗。
没关系,我能找到他。因为我弄到了一套医生的制服、一套西服、还有一盒美黑粉。
“12月22日一大早,我戴着口罩穿着医生制服边打电话边往里走…”
“停,保安就这么被骗过了?”高木刑警显然不相信。
我一声嗤笑:“只要我紧皱眉头煞有介事,任谁都会觉得我正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或许是医患纠纷,或许是患者术后的极端不良反应…只要足够自然,我就是这个医院的医生。谁会出声打断步履匆匆正在通话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