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就是成天在别墅里百无聊赖,偶尔捣鼓他那不成器的直播。
反倒是殷少辙最近手里头积压的工作有点多,忙的焦头烂额。
殷氏集团。
待客室。
殷少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击钢笔,眼镜底下的眼睛挂着游刃有余的浅笑。
“陈总,”他笑着说,“有什么事吗?”
陈先生陪着笑脸,不再年轻的脸上满是褶皱,笑起来像朵多褶子的菊花。
最近陈氏许多工程爆出质检问题,原本的合作商纷纷趁火打劫,天价赔偿款加上虎视眈眈的竞争者,陈先生已经几天没合过眼了。
再加上跟殷少辙的联姻破裂,两家表面上的和气荡然无存,更是在暗地里斗的昏天黑地。
给一个小辈伏低做小,还是自己之前的准儿婿,陈先生心底多少有些不太痛快,但面子功夫实在是装的热忱。
“嗨呀,小殷总,瞧您这话说的。我们两家人什么关系啊,也值得您这么客气。”
殷少辙抬了抬腕表,秒针滴滴答答地走,客气但生疏道:“陈总,请说正事。”
陈先生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就是A市工程款那事,您也知道,我们公司只是暂时运转不周……”
所以这是找他扶贫来了?
殷少辙面露为难:“不是我不帮您,只是我们最近也不好做。”
生意场上彼此都是戏精。
殷少辙虽比陈先生年轻许多,但手腕强硬,态度刚强,语气温和。
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谈了半天,好话说了一箩筐,陈先生还是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打心底不愉快的紧,要他说,殷少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亏他当初还投资殷少辙呢,结果功成名就了,也不晓得回馈恩人。
一回到家,玄关处歪七扭八地放了几双鞋。
都是男式的。
陈先生的嘴角耷拉下来,重重哼了一声。
陈锦难得回来,他也不想跟新认回来的儿子发脾气。
但是你看看,门口摆这么多鞋子,也不收拾收拾,像什么话!
果然从穷乡僻壤出来的,小家子气。
陈先生又看了眼,陈夫人不在,估计又是在外面做美容。
要不是晚上回来有事情跟陈夫人商量,陈先生也不乐意回来。
外面的温柔乡多舒服啊。
他扬声喊了几嗓子保姆:“李嫂?李嫂?”
没动静。
这阿姨也真是的。
一点都不称职。
待会就把李嫂炒鱿鱼。
反倒是二楼的书房里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
陈先生抽了抽鼻子,空气里传来的气味很古怪,有点像石/楠花的味道。
陈先生疑心自己出现幻觉了。
他抬步朝二楼书房走去,楼梯甚至走廊,地上躺着零星的衣物,陈先生嘴巴里咕哝着李嫂:“家里这么乱!都干什么吃的!”
“花那么多钱,养了一群饭桶!”
书房内,一片狼藉。
上好的檀木桌上,陈先生花大价钱买的徽墨滴滴答答淌了一桌子,和不明的液体混在一起,狼毫也被打湿,粗硬的毛变得一缕一缕,格外扎人。
书房很宽敞,但挤进了四个人,空气里蒸腾着灼热的呼吸,肉贴肉,赤/的大腿交缠。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锦的辟谷被恶意地拧了一下,有人在他耳边粗重喘息:“你爸要过来了。”
陈锦水润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他处在极乐之巅,似痛似欢愉地张开嘴唇,除了发出呻/y,根本分辨不了男人话里的内容。
现在收拾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办?”
“能怎么办?”林峰益邪气四溢地勾唇笑,“这个小婊子花心的很,勾搭了这么多男人,还y求不满,你信不信,他现在还想着殷少辙呢。”
听到殷少辙的名字,陈锦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却被更加用力地///,“难道我说错了?”
肖繁心疼陈锦,他掰开陈锦的嘴唇,手指在口腔里搅弄:“你轻点!”
“那殷少辙不是个东西管阿锦什么事?”
“阿锦,你到底喜欢谁?”一直默不作声的白逐也抬起了脸,幽幽道。
胸前那点茱萸被拧了两下,陈锦尖叫,被殷少辙冷漠拒绝的记忆涌上心头,他发誓一定会让他后悔。
“殷少辙——”
不遗余力地给殷少辙吸引火力,他喘息着,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他——”
远在西山别苑的殷少辙打了个喷嚏,程琰书立马担忧地望过来:“感冒了?”
“你最近多穿点,要变天了。”
殷少辙摇摇头:“我没事。”
脑海里的系统7587在放鞭炮。
【修罗值+20,当前修罗值54/100。】
史无前例的大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