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工作正如火如荼的进行。
一叠又一叠查到的数据堆叠在办公桌前。
魏琪眼睛都看花了,揉捏着眼睛,整个人半瘫在沙发上:“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一个?”
“先听好的。”徐良才立马回答,去他妈的先苦后甜,不管怎么样,能高兴一阵是一阵。
“好消息,根据查到的线索,这一片确实有路建集团的产业。”
这说明齐梦的猜测大方向极有可能是对的,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笑容。
“坏消息,这一片全部都是。”魏琪生无可恋道。
徐良才迟疑:“所以我们要查的监控区域?”
魏琪点点头:“全部。”
所有人雷劈一般,僵住了。
“那些陈年卷宗怎么办?”屈亚问。
“轮换着来,换换脑子。”何亮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就走到电脑前。
***
骤雨初歇,天气越发寒冷。
有些人已经穿上了薄袄。
男人举着红酒杯,透过落地窗远眺北沧江。
“先生心情不好?”周林弯腰将刚洗干净的茶壶放在桌上,抬头就看见已经开瓶的红酒。
因为注重养生,认为酒精会麻痹神经有碍智商,除了应酬,男人一般很少喝酒。
“线人回报,专案组已经开始调查历年未成年报案卷宗了。”杯里的红酒已经见底,男人一口气干完,又给自己添上半杯。
“会查到我们身上吗?”
“你说呢?”男人不答反问。
“我们该封口的都已封口,应该不至于……”周林语露迟疑,毕竟只要是人,难免有疏漏的地方。
专案组来的都是精兵猛将,些微的蛛丝马迹便足够他们深查。
“白银川有消息吗?”周林问。
“专案组防外人就跟防贼一样,滴水不漏,点消息都没查到。”男人眉宇间难掩焦躁,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
“不是有名单的吗?不如……一网打尽?”办公室是套间,隔壁就是午睡的地方,杨利文拉开门走出来,身上松松垮垮的套着丝质睡衣,肌肉贲张凶狠。
也不知他在旁边听了多久。
他回来就一直猫着,整个人都快等发霉了。
男人毫不留情地讥讽:“你知道上一个敢对专案组动手的是什么下场吗?”
“一个市的领导班子全被端了不止,就连整个市的中央优待政策都没了。”
“那又怎么样?如果这些事被查出来,我们都活不了,要我说,不如赌一把。”
“那位嗜权如命,你认为他愿意赌上自己的政治前途吗?”男人冷笑一声,他早已看透一切,“我们还没对专案组动手,他就已经先把我们送进去了。”
周林插了句嘴:“而且这个专案组没有了,还会有下一个。”
“死人不能说话,要不然像处理王亚那样……”
杨利文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王亚这种杂碎处理就处理了,可是他不行。现在还没到两方撕破脸的时候。”
“专案组再这样查下去,根本捂不住,那位迟早会知道。况且,如果能趁机把那位拉下马,我们就彻底解脱了。”杨利文仿佛已经看见曙光,整个人跃跃欲试。
“我们牵扯太深,这个时候拉他下马,只会让我们跟着遭殃。”男人眸中隐现血光,“得想办法让专案组不再往下查,其他的账我们再慢慢算。”
***
晴空乍响雷鸣,齐梦被惊得一颤,肩上披的外套滑落到地上,迷迷糊糊睁开眼,外面艳阳高照。
整条手臂都是酸麻的。
原来是看资料太累,不知不觉睡着了。
“咖啡。”魏琪行尸走肉一般路过。
“所有有疑点的案卷材料我们都整理出来了,包括受害人指控的犯罪嫌疑人名单。”何亮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手指叩击桌面厚厚一叠a4纸,“等负责查监控的人回来,今天晚上统一汇报分析。”
吃完晚饭,所有人在会议室集合。
由何亮负责综述卷宗内容:“卷宗显示受害者报案年龄均在6—15岁,符合连环性侵案的年龄段。提及的犯罪嫌疑人,已查实22人,未查实16人,涉嫌□□33人,涉嫌猥亵等5人。犯罪嫌疑人多为近亲属,男性37人,职业分布广泛,有学校老师、培训教练、司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