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星垂下眼睛,回忆起档案袋上的那个让自己感到陌生的名字。他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答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
“不必特地问了吧。”
交接并关押犯人的时候,犯人的信息都是一目了然的。
明彻点了点头,心里却想道,看来他连自己原来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要吃点东西吗?”明彻示意傅寒星看看桌上的食物。
最近的菜单不是很好,洒满青豆的香肠土豆泥,几片干硬的面包,几条已经冷掉的炸鱼。
“不了。”傅寒星转过头,直直地看向天花板,“这个鱼腥味让我想吐,可以拿远一点吗?”
“你要被绑在这里过三天,如果一点东西都不吃的话,就只能给你输营养液了。”
傅寒星听到“三天”后有点不悦地皱起眉,“凭什么?正常来说我只需要关几天禁闭室就可以了。”
“哪怕是真正的精神病人也不会被绑这么久……如果我要上厕所怎么办呢?”
明彻叹了口气,说道:“我帮你申请一下转移到禁闭室吧。”
说罢,明彻端着一口未动的餐盘站起身来。
“真的不吃吗?”明彻犹豫了一下,再次询问道。
“不。”傅寒星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明彻想了想,又把餐盘放了下来,接着走到床边帮傅寒星把解开的几条拘束带又系了回去。
“喂!不是吧!”傅寒星又惊又怒,抻着脖子挣动了一下,“非得绑这么紧吗?”
“老实呆着吧。”明彻手下动作不断,但最后还是没把傅寒星的嘴巴也给封上,“对狱警动手动脚的,这是你应得的。”
“我才没有——”傅寒星仿佛被冤枉了一般,“我和他们可不一样。”
明彻就要离开的动作一顿,回过头看向傅寒星,“哪里不一样?”
傅寒星紧闭着双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轻声地说道:“我可没有那些下流的心思。”
明彻眯起眼睛,暗道那你那天把我堵在墙角是什么意思呢?从行为上来看和那些流氓也没什么区别啊。
傅寒星见他脸上写满了怀疑,犹豫再三后再次开口说道:“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靠近一点我告诉你。”
明彻将信将疑,不知道傅寒星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最终好奇心促使他还是俯下身,凑近到傅寒星唇畔。
突然的靠近让傅寒星怔愣了一下,接着轻声说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Omega。”
明彻闻言顿时感到有些泄气,迅速站起身来,有些无奈地笑道:“这个我知道啊。”
行吧,至少还记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