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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也是这样,明彻一个人孤独地等待,等晚上傅寒星回来两人相拥而眠,次日再看着傅寒星离开,开始新一轮的等待。
这天,傅寒星回来了,一切看起来和往常并没什么不同。
吃完晚饭后,明彻终于注意到傅寒星戴着的抑制环上的异常数值。
“摘了吧。”明彻点了点傅寒星脖子上的黑色颈环。
“数值很奇怪......难道你快到发热期了吗?但是看起来又不太像......”
傅寒星抬手解开抑制环,解释道:“因为我注射了抑制剂。”
“最高强度的。上个月注射的,可能也影响了现在的激素水平。”
明彻摇了摇头,看着傅寒星认真地说道:“你知道乱打抑制剂是什么结果吗?”
“更何况还是圣安生物的抑制剂。”
“没办法。当时我要出任务。”傅寒星说完,似乎喘不过气来一般的,又解开了几粒领口的扣子。
空气中弥漫着浓稠得如有实质的信息素,明彻几乎要靠微微张口喘息才能汲取到微薄的氧气。
但傅寒星的发热期在干扰素的作用下一直没有到来。
在一天天的累积之下,一天晚上傅寒星带着横冲直撞的信息素回来了。
明彻的双手被拉至头顶,手腕处被磨出大片的红痕。
略长的黑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他脸色苍白,有些紧张地和一双充满侵略性的绿眼睛对视着。
傅寒星抬腿跨坐在明彻的腰腹上,勒得明彻的骨头隐隐生疼。
傅寒星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一双漆黑的眼睛,室内太昏暗了,在这双眼睛里他甚至找不到任何一处高光。
明彻能感受到傅寒星身上原本柔韧的肌肉此刻紧缩得像石头一样坚硬。
“傅寒星,为什么要这样?”
明彻艰难地出声试图安抚道:“是因为要到发热期了吗?”
他想起傅寒星每当发热期情绪就会变得非常不稳定。
傅寒星的绿眼睛此刻像猫科动物盯紧了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明彻起起伏伏的喉结。
“安静点。”
明彻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强势而冷硬的傅寒星了。
血腥味让明彻猛地清醒过来,喘息着询问道:“受伤了吗?”
明彻低头看到自己腹部有一片血迹,他闭了闭眼,轻声抱怨道:“怎么又搞成这样了。”
“你身上的伤才好了多久?”
在明彻的催促下,傅寒星帮明彻解开了束缚。
明彻的双手一获得自由,就立刻支起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意识到傅寒星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己,明彻侧头对上他注视的目光,犹豫了一下,询问道:“疼吗?”
明彻把视线错开,低着头问,“去擦点药吧。”
傅寒星自顾自地坐下来,理了理身后的乱发,把它们全部拢在一起搭在了前胸。
看起来完全没有要动身离开的意思。
明彻无奈,于是起身想要离开。
傅寒星立即倾身压上来,绿莹莹的眼睛直视着明彻的眼睛,明彻看着逼近的深黑瞳孔,在心里暗暗叹气,只有标记才能结束这一切了。
完成标记之后,傅寒星身上混乱而躁动的信息素终于渐渐消散,他也闭上眼睛沉沉地睡着了。
次日清晨,明彻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具死在郊外的尸体,一只黑色皮毛的豹子正一口咬在他的大动脉上。
他一睁眼,看见傅寒星埋头在自己锁骨上啃咬着,见他醒了,就若无其事地把牙齿移开。
明彻忙不迭地把这颗脑袋推开,再一低头,发现那枚祖母绿被傅寒星挂在了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