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下飞机,车上还活着的劫机人被五花大绑地抬进警局,死了的直接无缝衔接火葬场。有政府的接待人,免去了他们两个受到警方问话。
代价就是军方怕他们一落地就搞事,两人一起被“请”上了专门的接送轿车,要经历两个多小时的行程,前往奥斯曼大街。
前后随行车辆内满是全副武装的警备力量,费奥多尔所乘坐的车内更是前后左右各两个战斗型的异能力者,充分显示了这个古典的国家对魔人个人性质与曾经作为的尊重。
费奥多尔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后把自己塞到南宫珏怀里。
“路程还远,我先……”
话还没说完,电话铃声响起,南宫珏低下头去看他。
等电话响了两声后,费奥多尔伸手接了起来。
“唉,您可真会挑时候。”
电话的那头,太宰治敏锐地听出费奥多尔心情不咋地,于是乎高兴地捞起正无辜地在路边散步的某只三花猫,一个冲刺回到了武装侦探社。
“我也不是很想跟你说话啊,那就长话短说吧。
总而言之,魏尔伦同意回一趟法国,就他一个,但是……
他过去之后就不过我管了啊,自求多福吧你。”
事情是怎样的。
当时在异能特务课,太宰治废了三寸不烂之舌移花接木之计,成功祸水东引,把仇恨值引到了费奥多尔身上。
别管对方信了没有,至少在某些对武装侦探社虎视眈眈的人看来,现在是费奥多尔和太宰治二人在相互推诿。
费奥多尔说太宰治手上有记录事情真相的“书”,太宰治则反骂他这都是为了阻止魔人毁灭世界的努力,之前自己还委托了猎犬小队帮忙去对付费奥多尔,结果被魏尔伦打了个措手不及,猎犬小队还差点因公殉职。
什么?你说书?你说这是能改变世界的异能力武器?
我不知道啊,都把书当笔记本了,也没见它起作用啊。
什么?你问书里为什么有几页是被撕掉的?
我真不知道啊,我到手的时候就已经被撕了,你怎么敢假定这就是我撕的。
说话!
太宰治抗议,然后小矮子就会知道,然后魏尔伦就会知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对面几个势力的代表人,也包括代表组合的弗朗西斯,终于是停下了“询问”的举动。
现在最糟糕的点在于,线索指向的两个关键人物,太宰治手上有杀招,费奥多尔的手上同样有大杀器,对于这群已经习惯以暴力作为最优先考虑的处置手段的人来说,无异于自断双足。
不过好歹此行并非一无所获。不管怎么样,有关港口的生意还是要谈的,前还是要赚的,至于世界毁灭之类的事情,就交给上头的人去焦头烂额吧。
没了政治力量的参与,弗朗西斯非常热情地邀请尾崎红叶前往商讨接下来的商业规划。
从异能特务课的大门出来的时候,太宰治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太阳。中原中也站在他旁边,脸上有些困惑。
“奇怪,魏尔伦没回侦探社,那他去哪了……”
太宰治眼睛一亮,暗道有戏。
“(*@ο@*) 哇~小矮子终于愿意认哥哥了吗,我真的超感动的哦——”
中原中也略显恶心地说:“O__O "…你又在发什么病?”
“我知道魏尔伦在哪哦~”
“啊,你知道。”中原中也面色如常,双手插兜,“那你去找他好了。”
太宰治:?
“中也,你想谋杀我吗?”
中原中也皮笑肉不笑地掰了两下手指,“那就快说。”
太宰治右手托着下巴,做出思考状:“港口黑手党吧。九成可能在他们首领那,剩下一成就是在港口黑手党里边瞎逛。”
中原中也狐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因为中也就是笨蛋呀。”太宰治笑眯眯地说。
本来是想看中原中也暴跳如雷的样子的,结果中原中也眯着眼睛看着他,半晌,不屑地笑了一声。
“太宰,你的攻击力就只是这样吗?”
太宰治:6。
“哼╭(╯^╰)╮。”太宰治双手抱胸,漫不经心地说:“那想必中也一定不用我告诉你就知道,组合为什么来横滨魏尔伦去做了什么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正直接间接地因为你焦头烂额吧?”
“你也不知道我究竟在侦探社楼下的咖啡馆里干了什么事情!”
“哈?谁要知道你是怎么撩妹的啊。”
太宰治:“所以说中也就是笨蛋啊。”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说:“这和我笨不笨有什么关系啊,你从哪知道的这么多消息?”
“我从哪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中也你现在再不动身,你的妈妈酱就要有危险了哦。”
中原中也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又反应过来。
虽然太宰治这家伙嘴上跑火车,但至少透露出魏尔伦去港口黑手党这件事和他有关。至于是什么关系,既然这个混蛋这么想看自己笑话,那自己就不得不去一趟了。
不过……妈妈酱是什么鬼啊!
跟自己的身世有关这种事情,老老实实说不就好了吗。
当初魏尔伦跟中原中也说过,在发现了他之后,对于如何处置中原中也一事,他和他的搭档起了冲突。
既然如此,中原中也如此思考到:魏尔伦这般着急地去港口黑手党,是否是因为他的搭档呢?
于是,为了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如果太宰治所言非虚,那还有为了弄清楚与自己有关的一切,中原中也发动异能向港口黑手党飞去,临行前还抽空揍了太宰治一拳。
太宰治:……可恶的小矮子。
另一边,魏尔伦已经来到港口黑手党,随手抓了个人问出了首领办公室在哪,然后就催动异能。
屋内,兰堂正在和森欧外汇报今日于港口发生的事,同时一并汇报了有关太宰治的情报,尾崎红叶同弗朗西斯的谈判内容等。
蓦地,兰堂的视线转向窗外。
那里有一个人。金色的头发被扎起,碎发透过肩膀散在领口,有几缕被夹在外套所披在的肩头。
兰堂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瞳孔中露出一抹不知缘由却显而易见的悲伤,然后这悲伤穿透了思绪,抵达了八年前的哪个时光。
……
兰堂伸手正了一下自己的耳罩,长长的黑色头发因为被耳罩压着有些冗杂,兰堂用指尖将它们重新理好,拢到头发后边去。然后,他将有些散掉的围巾重新围紧,下巴陷进柔软的布料里,围巾的布料又被塞进长款的防风外套里。
他愈发地冷了。
来人破开窗户,从空中降落,他的眼中包含着某些并不为人知晓的情绪。
兰堂的情绪波动被魏尔伦清晰地看在眼里,从迷茫,到悲伤,或许还有一丝愧疚。
等等,愧疚?
魏尔伦的瞳孔一缩。
两人相顾无言。
此时,在一旁的森欧外:?
近期由于港口黑手党内部事务繁多,作为“非法上位”的首领森欧外不仅要面对外部力量的虎视眈眈,还要面对黑手党内部老首领一派的人对他的指责和监视。
平日里只有三四个小时的睡眠,事务汇报是看不完的,能用的人是很少的,总而言之。
………………
等等啊,兰堂,你居然跟魏尔伦有关系吗?森欧外内心泪流满面,总感觉自己手底下的人好像又要少一个。
等等,为什么我要说又?
森欧外轻咳一声,让两人有什么事情自己聊。
毕竟随着组合的到来,事情又变多了。后续还有关于港口开发的商业活动,还有同异能特务课方面的斡旋。森欧外有些悲伤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顶。
“……你是兰波?”
没有易容的痕迹,当然,彩画集也是无法伪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