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绪说,以后她可以教她,骑马打球都可以。
花袈顿时觉得,李洛绪会的还蛮多的。
今上喜爱马球人所共知,她能得到宠爱,又主动提及,想来马球定然也打得不错。
“公主曾答应为我抚琴,至今没有下文。现在又说要教我打球,就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光叫人眼巴巴的盼着。”
她也只是随口抱怨一下,
李洛绪说:“来日方长。”
她说的来日方长,
带着承诺时所特有的认真。
容不得花袈再质疑。
分别时,她又冷不防送她擦伤药。
这样的细微细致,让花袈不由地期待起来: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盟约之事,李洛绪叫花袈放心,想必她也是有把握的。
只是,悬而未决的事总是叫人心慌,更何况,这事干系重大……
水颂疑虑刚消,又盯着花袈的膝盖:“姑娘,你这左膝是怎么了?”
花袈回过神,满不在乎说:“挥杆时不小心打到的。”
说完,想起和李洛绪一同跌到拔步床上的一幕,不禁失声笑出。
“姑娘又打什么球呢?”
水颂知道,花袈是不爱动的性格。
只是她不知道,此花袈已非彼花袈。
但见花袈开心,她终归是开心的。
“马球。公主说,运动能强身健体,以后她还要教我。”
想到和李洛绪做的那些被说成打球,花袈又狡黠而笑。
诚然,教授的人并不是李洛绪,而是她。
“怪道姑娘每进宫一次,整个人都精神不少。”
“水颂,帮我擦药。”
“这是——”水颂接过花袈拿出来的瓷瓶。
“公主给的淤伤药。”……
一片绿荫如盖的草地,束腰红衣的李洛绪策着一匹高大白马向花袈冲过来,真乃“玉鞍凤跨柳腰柔”,眼看着白马就要踏到花袈脸上,
万分紧急的那一刹,白马上的李洛绪弯下身长手一捞,轻而易举地将花袈带到身后。
慌乱间,花袈紧紧搂住她的腰。
“公主!”
“你教我打球,还是我教你打球?”
“自然是公主教我。”
李洛绪挥着长杆,驾的一声,嘹亮又激昂。
白马朝日出的方向狂奔而去,凉风自她们的耳畔呼呼掠过,撩动她们的青丝、吹动她们的心弦——
“公主要带我去哪里?”花袈嘴里灌进一大口潮湿的风。
“带你去,”李洛绪兴致很高,一点都不像她,“天涯海角。”
还没到天涯海角,白马忽然停下来,
李洛绪忽然半转身,
“亲我。”她说。
花袈愣愣地反问,“为何?”
“父皇和母后答应了。”
“公主。”
花袈笑,对着李洛绪那朝阳般的唇瓣狠狠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