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像,简直就千是万是。
花信本想着帮姐姐骂那起胡乱编排她的人,顺便开导一二,结果,她却平静得像事不关己。
“那些事,我一件都没做过,怎么会是写我?”
“可是姐——”
“对了,父亲说你再整日淘气胡闹,不好好念书就要叫你回家去呢。不久便要年中考核,你自己看着办。”
说到学业,花信的兴头一下子如被风扑灭的烛火。
书院学子月中休沐两天;月末休沐两天。
花信跟姐姐快半个月不见,本攒了很多话,现在却连一个字都不想跟她说了。
“父亲就是偏心,姐姐快三个月不曾上学,也没见他叫你回家去。”
“花信,你姐我就算半年不上学,考核依然没问题,你做得到吗?”
花袈称不上学霸,但碾压这个学渣妹妹却绰绰有余。
“我恨你。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了。”
风一样来的花信,又风一样转身冲出去了。
花袈又看了看手中的《桃花战》,说实话,她还蛮喜欢看这种狗血故事的,冲突激烈,反转重重,结尾留有悬念,只不过自己变成主角,多少有些怪。
她刚将纸张递给比翼,叫她先收起来——
“姑娘,这写的是什么?”
“想知道就自己读。”
“可我识字不多。”
“那就学。”
比翼不吭声了。
花袈心情好像不太好,她以前也问过她,但她不会叫她学识字的。
这时,小丫鬟忽然进来,递上一份请柬,封面上有凤纹,还有个李字,见还贴了片白色的羽毛,花袈的心突地一跳,什么急事?
整个书院西社,姓李的姑娘少说也有三四十个,但物用能印凤纹的却只有公主,而在书院里上学的公主,却只有李洛绪一个。
打开一看,果然是她。
“袈妹妹,戌初至我斋舍一叙。”请柬上有她的印鉴。
花袈满头问号,戌初,也就是北京时间七点钟,再看手中的请柬,为什么会有一种人约黄昏后的奇怪感觉。
早晨那一出已经闹得整个书院人仰马翻,在这种关键又敏感的时候,李洛绪怎么还要冒这种风险约她见面?时间还该死的敏感。
“连枝,把学服拿出来,我要出门。”
“学服?”连枝纳闷,花袈除了书院有活动时,从不穿学服的,怎么?
“快点,来不及了。”
现在已经过了酉正,古人换个衣裳也是从前慢,从她这儿到李洛绪的斋舍,少说要一刻钟呢。
这么急匆匆的,花袈只能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她也看到《桃花战》那篇文章。
换好衣裳,花袈带着连枝匆匆出门,差不多是踩在戌初的点到李洛绪那儿的。
结果,李洛绪找她,还真不是因为狗血文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