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一掀就发现眼前乌黑一片,手脚捆着还说不出话这不知道是被点了穴位还是本身就是个哑巴。正当他思绪万千的时候,他听到给自己再次盖上红盖头的坏人继续说:“还有一个点,云老,您难道不奇怪这位怎么这么半天不说一句话吗?”
游确欢:“……”原来是个天生哑巴?
那个满脸褶子的老头问为什么,年轻坏人道:“云老有所不知,那户人家把他送来换钱的时候说,这男娃儿时受到了惊吓,成了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哈哈哈哈哈……”
见老头半点没笑意,年轻人的放声大笑逐渐变成了独自尬笑。他最后哼哼两声,拍了拍老头的手:“放心吧云老,神仙的喜好咱们这些人怎么能知道呢,万一神仙男女不忌呢,您说是吗?”
“再者您刚才也看见了,这男人除了身子骨英朗外,您瞧瞧那脸,妆一化,也是个魅惑长相。”
最终,这位云姓老人被说动了。
“……算了,我去给那边知会一声,这个月改改姑娘见人的次数,最好别让她见到人,就这体格……你这分明就是……就是指鹿为马!”老头文化不太够,想了半天又装模作样的职责了几句,然后一甩袖,当什么也没发生走掉了。
游确欢认为自己被下了药,要不然为什么浑身无力呢。
不过他耳朵好使,塞加上眼睛的视线被遮住,耳力就更胜一筹,听完了大概他认为,自己即将揭开此副本的序幕。
……
“少爷呢?怎么回事?还没起身?”
院儿里花开的并不好,将败不败将开不开,蔫蔫耷拉着但又给足了味道。
房门前那俩仆人在门外的议论,却不知门内有人站着听。
坐在床上听不清楚,周悸就惦着脚走到门边,扒着门缝往外瞧。
好在俩仆人聊的热火朝天,根本没发现有道厚重的身影贴在身后。
周悸偷听了半晌,知道了一些关于自己的身份信息。
一个挺有钱的少爷人设,挥霍无度那种纨绔,在某日跟狐朋狗友出门撒钱无意中惹怒了磬峯山上的磬云神,神仙把他引到水里回家再发了烧,一睡不醒。
周悸:“……”还真敢编。
保准是有人看这个少爷欺负人把人从桥上踹进水里的。
踹……
周悸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于是,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害,不过也没事,老爷和夫人已经替少爷去向磬云神认错了,听说认错要带个山脚下云磬村的姑娘上去,我前几日筹备的时候瞄到了一眼,顶漂亮的姑娘。”
周悸:漂亮?该不会是齐大执行官吧?
“哎,又是一位可怜人啊,听闻被带上去认错的姑娘上去以后跟没了心魄一样,都失心疯了。”
“没办法,传闻说那位神仙是位真神,通晓万物,也好忽悠,给个长得好的就能给人办事,这么好相处的神可不多,换做别的,人家都不带搭理你……你瞧瞧前些年求雨求风的,最后呢,还不是去求了磬云神?”
周悸越往后越听的云里雾里,什么什么玩意儿?这里的人怎么一个赛一个的迷信。
真是迷信他妈给迷信开门,迷信到家了啊!
他“啧”了一声,不慎出声太大当时诡异的外头俩人没吭声,一下子就给听见了。
“……少,少爷?”
周悸一个猛冲两秒入被,然后在房门被开的一瞬间,装出一副艰难从床上坐起来的场景。
而后他大大的啧了一声。
“你们两个,还站着做什么?我饿了!我要吃饭!”
周悸装的一手嚣张跋扈。
不过没过多会,他就有点难以招架了,因为这个少爷亲爹亲妈跑了过来,似乎,对这个少爷挺爱护有加的。
周悸不习惯有长辈对他很好。
因为越是这样,他越是能想起来那年他还是个未成年,却被某个该死的人用铁链狗一样拴住,死死困在副本里面活活等死。
周悸晃了晃神,很不习惯的握住据说是他娘的中年妇人,生疏的推开。
“我,我没事,没事。”打打杀杀惯了,那种玩意儿好处理,但谁能告诉他,这种温情小场景该怎么办啊啊啊啊!
“咚——”
由于有人不慎磕到了头,齐沐逢平静的睁眼,警惕着扫了一圈,发现是座牢笼。
白发已经披散下来,他穿着单薄,虽然没有多少灰尘脏污,但却依旧引人皱眉。
他看向不远处同样笼子里关着的,都是陌生的皮囊。
“喂!你!”
有人走到了齐沐逢牢笼门口,毫不客气的拿剑柄拍打门锁,发出了刺耳噪音。
齐沐逢有些不悦,但到底没吭声。
他只是站起来,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使他就算穿着单薄也魅力不减。
“何事?”
敲打出噪音的人暴躁的打开这扇门,怒斥着让人出来。
这是游戏,这是副本。
齐沐逢心底默念,最后在回旋踢与过肩摔之间选择暂时忍气吞声。
齐沐逢不知道这人要带自己去哪里,只是跟着跟着,他似乎发现,并非要去处罚自己那么简单。
因为……
这个带自己出来的人他钻进了一个地道里,在见到地道尽头的那位后他毕恭毕敬的行礼,于是齐沐逢就看见,那个被行礼的人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自己面前,露出了一副谄媚的笑来。
“主子,您受苦了。”
齐沐逢:“?”
齐沐逢有时候想学一学周悸,动手能力快一些,于是他盯上了桌上的那把剑,快步走上前而后对着对自己不敬的人一个抬腿回旋踢,瞬间,剑就架到了那人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