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男子转头冷冷看向鼓着嘴傲娇男子,冷笑一声来回应对方的挑衅,可就在转身之际突然伸出手指顶顶他软乎乎的脸,男子炸毛,双手护脸:“景止,不要动我的脸,很疼。”
景止嘴角弯起,笑意渐浓,但没有出声。
可爱男子面色突变,“景曦。”景止见对方情况不对,大迈一步上前,男子晕倒在他怀中。
秦月上前查看才发现,男子面色白的可怕,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她轻轻搭上景曦手腕,景止抬头目光如刀看向秦月,秦月疑惑:“怎么?”
“算了!”景止低下头,将另一条腿撑在其身下,好让上面之人舒服些。
秦月轻轻扣脉,初见时见这男子精神不济,以为只是有内伤,搭脉一看,整个经络受损,但受损源头查不到,不过以这个损伤程度还能说说笑笑,这男子还真有些不知死活。
秦月转头看向愁眉不展的景止:“他身体损伤严重,不可再承受颠簸,需要静卧,跟我来吧。”
秦月将他们带来客栈,她当时不想委屈自己,选择一间朝阳的厢房,房屋光线好,还有几盆假花增添些景色。
秦月打开房门让到一边,其后的景止将景曦放到床上。秦月连忙查看她的包袱,见到当日所买之物和银子均在,悬着的心放下。
秦月拿出一块糕点尝了尝,没变味,她将纸袋递给景止,景止摇头,看向床上之人:“喜欢甜食之人不能吃。”
病人最大,只是房间只有一张床,床够两人睡,但作为秦月的主人没有休息的地方。
景止为景曦盖上被子后,拿出一锭银子:“姑娘,劳烦你再开一间房休息。”
秦月将银子推走,指指那边的软榻:“我睡那就行。刚才二位救我于水火,小女不才,学过些医术,景曦公子受伤严重,自当尽一份力。”
景止坚持,将银子塞入秦月怀中:“刚刚我二人也不过凑巧遇到姑娘,姑娘不必介怀。”转头看向床上之人:“至于他的病,恐怕非寻常药物可解。”
秦月正想问景曦究竟何病时,敲门声响起。
“姑娘在吗?”
景止立马拿上佩剑,警惕地看向大门,秦月装着胆子问道:“哪位?”
“姑娘,小二给您送热水。”
“哦,好。”秦月给景止使一个安全眼神。她想起住店时遇见的伙计,热情地帮她带路。
秦月将门打开个口子,果然是那个小二,秦月挡在门口:“我没叫开水啊!”
小二笑道:“今天天冷,掌柜让给上等房的客人送一壶,要是不够您再叫我。”
秦月低头接过壶,小二趁机眼光乱转,无奈口太小,小二看不见房内景象。
秦月抬头时正看到小二伸着脖子奇怪模样:“还有事?”
小二被抓个正着,显出一丝局促,却突然靠近秦月低声道:“姑娘,昨日有几个有凶像之人好像来这儿打听你。”
秦月心底一紧,面容却如常,笑道:“同名同姓多的是,未必是我。”
小二目光低压,神秘兮兮:“来人没问名字,而拿着画像。”
秦月笑意缰在脸上:“画像像我吗?”
小二长叹一声:“九分像,但掌柜和我不想惹麻烦,所以就告诉他们不知道。”
秦月对上小二别有意味的目光,递出些碎银子:“劳烦二位。”
小二笑着接过,心满意足离开。
秦月关门,放下热水壶,快速走到窗前,打开一个不大的口子观察有无可疑的人,景止也走过来,站在秦月身后看向楼下:“目前没问题,但这里已经不安全,明日我去找辆马车,咱们尽快离开。”
秦月将楼下可见之人仔仔细细观察个遍,觉得没有可疑之人。不明白为何景止扫两眼就知道没问题,张惜也能这样。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秦月本来要去京城,但此时不得不重新考虑。云楼吃了这么大的亏,未必放过她,除此之外,这两人对她有恩,而她能帮上忙,便不能弃之离开:“咱们要去哪?”
景止淡淡道:“附近有个寺庙,去那里吧。”
“寺庙?”秦月心想:那里是想去就能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