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天我们是买了王家药铺的那个‘神药’的,就在南卿家里放着,估计被他藏在自己房间里了。”厉青川在他父亲办公桌前焦急地来回走,“把那药找出来,就可以证明王家药铺是真的在——”
“你无须插手。”他父亲起身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顾家现在,而且言礼说,南卿他……”
“王家铺子被烧,可能是意外失火,可能是人为纵火,可如今是闹出人命了。既是一桩命案,自然得查个清楚。有人恰好在现场只看见了顾家少爷,那么,他现在自然就是——”厉青川的父亲将眼神抛了过来,看着厉青川愈发用力地皱眉,语速放缓,“那个在逃的犯人。”
“这件事情是我谋划的!火也是我点着的!现在却要南卿担下所有罪名,我……这、我怎么面对顾家,还怎么面对南卿……爸!”厉青川上前一步,手按在桌上。
“我不光是你的父亲,我是要给王家、给市民一个交代的。”
厉青川愣在那里。是啊,作为厉青川的父亲,他要保全自己的儿子;作为厉祯、副市长,政府得查清案件、给市民交代。况且,这可是有目击证人的……
“刑事案,没那么容易。顾家一众人等,我自有安排,你无须过问,以免再节外生枝。”厉祯往外走,厉青川伸手攀住他父亲的手臂:
“所以,您知道南卿的去向,是不是?能不能告诉我?”
厉祯不动,换了话头:“要知道因你姓厉,你才能屡次闯祸而安然无恙。你那套在兄弟间小打小闹,可以,但别到社会上顶着厉家少爷的身份,狐假虎威,丢厉家的颜面。”
“可我并不是依仗着厉家的名头在为所欲为啊!我想做的事,我都有考量;我做了什么,导致了什么结局、后果,不都应该我来承担吗?”
“说得轻巧。”厉祯双手背到身后,“那这条人命,你厉青川,打算怎么担?”父亲的重音落在自己的名字上。
说自己担,其实也还是厉家担。
“可,”厉青川咬紧牙关,“这一切又怎能让南卿一人承担,让他顶着这种罪名……何况,王老板还是罪有应得。”
“你能证明吗?他罪有应得,那你是什么?你的壮志到底是未酬的雄心还是寒了你朋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