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熟人了。”

“不，这都是贵重货，还是点清楚了的好。“

“您还有什么需求尽管说。”

“下月大抵还是这个数。”

“好，告辞。”

温言礼半倚半倒在了墙上，听到这话，甩了甩头，想要把眩晕感甩出去。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静待各种声音都收了，人也都走了，温言礼贴着墙，用尽量少的大步伐轻声挪了过去。他看见了一扇门，是上了锁的。温言礼只好按着太阳穴，往回走。

尖叫把物件炸得粉碎；无数扇门在开开合合，像在吃东西；脚步声像湿漉漉的青菜落进油锅里；各式各样的声音在这栋建筑里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浪花，温言礼就像坐在了潮头，被反复推上高处。如梦似幻，他踉跄着穿过东奔西走的人群，朝大门口走去。

巡捕来了！几个人守住了门口。还没等温言礼没反应过来，究竟是退还是进，一句响亮的“统统带走！”给了他一个痛快。

巡捕们在把每个人带出去之前都得进行细致的搜身。一个巡捕拿警棍杵了杵温言礼的后腰，导致他一个踉跄，手中那枚厉青川的怀表跌了出来。眼面前撞来一双军靴，一只手比他更快，抢先一步拿走了怀表。

温言礼虽然倒在了踏实的地面上，口齿却模糊不清，话语像烟一样飘了上去：“晓得这是谁的吗就拿！这我哥们给我的……”

这对话有一种既视感。

“你那哥们是厉家少爷？”

“你怎么知道！就是他！厉青川！”

然而，这是一个不应该在此刻提起的称谓。巡捕这一天早就因为“厉家少爷”“厉青川”而吃尽苦头，很是不耐烦了。他咬紧牙关，用力一挥手——

警棍飞了上去——

“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