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尚不吃这一套哄骗,此事不说开,她心里不痛快,她不想整日严防死守,戒备森严的守着小命:
“不信,这借口太潦草,你得编个更好的,编个更好的,日后我若中招,死也瞑目了。”
泽沐然嘴角微微抽搐,按住云尚突然放肆异常的手:
“教主,别太过分。”
云尚毫不退让,反而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
“不行,我发现你过于精明,我肯定是算计不过要栽在你手里的。死前先让我摸回个本,我可是堂堂魔尊,要死也得先瞑目了再说。”
泽沐然按住人的手也是握紧了些,云尚倒是不觉得疼,毕竟修为差距摆在那里,她其实只怕不知不觉中了阴招,不怕强来硬刚。
泽沐然阴沉着脸半天,云尚伸手他就按,推推搡搡几十招下来靠着巧劲倒是巧妙化解蛮力,云尚气的咬牙切齿,当即起身撸起袖子也是不信邪:
“小样!难道不玩阴的我还治不住你吗?”
泽沐然顿时化作一摊黑水,化形为一只小不点黑棕麻雀,云尚一下子就蔫巴了,气的锤桌,恶狠狠的:
“你耍赖!”
泽沐然用那麻雀的模样,蹦跶了一下,抖了抖翅膀,声音小了许多:
“我的秘密自然不能言,我也信不过教主你。你去叫人查查宝库清单,看看我都拿走了些什么,自然知道我并非说谎。”
说罢,那小黑麻雀居然顺着窗户缝隙挤出去飞走了。
云尚看着散落在地的薄衣,怒气冲冲的离开书房,唤人清点库存现在便去查。
泽沐然偷偷藏起来守在凌霜的院子里,偶尔四处转转,心中盘算着到底要怎么接上这一盘大局,到底什么时机为妙。
次日,云尚才出书房,就见一人卧在院内的树上,百无聊赖的揪着树叶,已经揪秃了一大片,树下也落得全都是翠绿的小叶片。
云尚似乎看到那巨树正在无声的哭泣,感慨它屹立这里这般久,想不到今日就要变成秃头了。
在给他一天时间,这整棵树都被薅秃也是有可能的,云尚也是走到树下,仰面看着人:
“心魔!”
泽沐然随手丢下一片叶子,背过身去,似乎是在闹别扭。
云尚接下那片落叶,看了看,平平无奇,也是随手一丢:
“算我错了!你技艺绝伦,太厉害了,我云尚大为佩服,求你帮帮忙,当个军师出谋划策,只要你留下来,我什么都依你的。”
泽沐然抻了个懒腰,语调微微上扬:
“唉呀,今日日头真毒,要是有冰镇的葡萄,在坐坐赫赫有名的魔教至尊的宝座躺一躺,说不定心情就变好了呢?”
云尚轻轻嗓子,咳了咳:
“散了早会随便你玩,就一座位,我不在的时候指不定有多少人坐过躺过耍威风,你就算踩在上面蹦一蹦,又有什么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