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再不解释清楚，思成就要把我的这顶帽子丢到垃圾桶里了。我把帽子拿回来，憋着笑，“喂董思成，你敢说粉丝没有眼光？”

“啊？是粉丝送的？”他呆住，手还停留在半空中，耳朵根都红了，我被他这副样子可爱得不行，哈哈大笑。

“是seven吧送的，这是我时隔两年第一次回中国签售，当然要戴她们送我的帽子。董思成你格局不够大啊，居然吃粉丝的醋。”

“我还以为……算了，不是就好。”他吞吞吐吐地，我再怎么问他都不肯再说了。搞不懂，他到底想成谁了？

上海之行非常顺利，但是我们回到首尔的时候出事了。

郑智妍把马克、思成以及我叫到会议室，我们到的时候楷灿也站在里面。我心里瞬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来吗？”犯错后熟悉的开场白，如果我们主动承认还可以从轻处罚，但是问题是我们刚回首尔，根本不知道我们犯了什么错。

“你们是不是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公司都看在眼里的。”郑智妍盯着我的眼睛，手里的笔一点点叩击木质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令人的心跳有节奏地加速。

“出道前我是不是都跟你们说过合约里有三个注意事项，‘第一，出道前的黑料现在提前告诉我；第二，不能私自注册SNS的账号发布信息；第三，最好不要恋爱，恋爱也要上报公司。’

第三条里还有个附加条目，交往对象范围不限男女。”

郑智妍轮流盯了一遍我们四个人，停下了手里的笔，“公司有时候的确会让你们跟队友一起打配合，表现得亲密一些，但是你们四个是不是有点过线了？”

“李马克、李楷灿，先说说你们吧。

年初的时候就有爆料说三大社其中之一有一对同性情侣在谈，当时没什么人提你们的，但是你们的cp粉闹很大，把你们的情侣物品和直播以及物料里的片段广而告之，现在互联网上对于你们两个的性向猜测讨论得是沸沸扬扬，很多粉丝都发邮件来S/M这边求证或者请求澄清。

我问过了两个分队的经纪人，姜晟基以及高权他们都说你们两个人很亲密，已经超出朋友的范围，甚至很多时候会瞒着他们去做一些非行程的事情。你们两个都在这里，就来明确一下吧，现在到哪一步了？”

马克思考了一会儿，刚要开口，楷灿就堵住了他的话头，“我和马克什么都不是，就是普通朋友。我承认我平时很喜欢开玩笑，可能有的地方做得有点过火了，引起了误会，我以后注意。”

啊？楷灿这话一出。我们三个都看向他，楷灿一脸平静的表情，好像他说的是真的似的。

马克傻眼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些什么。郑智妍的眼神转向他，“李马克，你不是年初的时候告诉我你们在一起了吗？”

啊？？我看了一眼思成，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一脸惊呆的表情。不是，他们俩怎么都不商量一下的？

“你们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还是不是？李马克？”

李马克看了一眼身边低着头沉默的楷灿，声音顿时沙哑了好几倍，“……不是。”

“不是就好。楷灿啊，委屈你一下，明天我会联系新闻社放出一些你和女艺人的绯闻，你放心，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寥寥几个字，对事业没影响的。”

“是。”楷灿低着头，甜甜的蜜嗓现在变得十分冰冷，甚至从进门开始就没看过一眼马克。

“马克呀，你知道公司有多重视你，有什么好的资源都先想着你，所以之前跟你单独谈话的时候才跟你说了那些。毕竟以你现在的阶段，女友粉的比重还太大。真的也好，假的也罢，cp这种事情上都不要做得太明显。”

“是。”马克也低下头去。

“好了，你们两个出去吧。winwin、seven，我们来聊一下。别站着，坐。”郑智妍可能是说累了，自己起身倒了杯水，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母子关系，她语气没那么生硬。

“seven啊，你们是真在一起了吗？”

我直视郑智妍的双眼，问她，“请问一下，您现在是以母亲的身份问我，还是部长的身份？”

“嗯……部长吧。”

“是的。”我很果断地肯定了，郑智妍喝水的动作顿了一顿。

“如果我说是母亲，答案会不同吗？”“不会。最多加上一句，‘我很开心’。”

“多久了？”“很久了。”

“为什么不提前报告我们？”

“我怕公司拆散我们。”郑智妍问得简略，我回得直接，不拖泥带水，也不欺骗感情。

“哈，你倒是很诚实。你怎么就知道公司一定会拆散你们，你们要是感情真的坚不可摧，又怎么可能轻易被公司拆散。”

“很多事情公司一旦介入，就会变味。本来我和某个队员感情挺好的，公司说了我们要故意亲近以后我们私下反而变得尴尬了，我不希望我和winwin的感情掺入公司的杂质，也许会发生无法扭转的误会。”

“你……”郑智妍沉默了，叹了一口气，看向思成，“总之你们注意一下吧，虽然现在还没有实质性的传闻，但是舆情一旦失控，公司也无法挽回。”

“是。”我们俩异口同声。

“seven，你这边也要配合公司炒一下cp，是你后续录制节目的搭档。”

“谁？威神V的还是V.I.I的？”

郑智妍摇头，“都不是，是你的老朋友——hanji。”

谈话过后，楷灿与隔壁社女idol的虚假绯闻被放了出来，虽然很多人都信了，但是粉丝的澄清非常有力，很快就盖过了关于性取向的事。他们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是马东的关系貌似出现了无法修补的裂痕。

我这边也不怎么好过，因为四月我要跟威神V回国准备正规一辑回归事宜，以及拍摄一些物料和综艺节目，所以公司才给我安排了申函知作为炒cp对象。

我真的很抗拒一切炒cp，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因为我不喜欢虚假。但是众所周知，seven是cp大户，seven很会营业，因为他知道这也是提高团体热度的一部分。

不喜欢，但是还是得照做。

公司给了我申函知的联系方式，让我们先自己沟通一下。我们之间的交集其实非常少，她一直在内娱，我还在韩娱混着，所以我们认识了差不多快四年了，微信都没加一个，她没跟我提，我也没想起来要加她。

我刚申请好友没过一分钟，申函知就通过了，我甚至都没有备注我的名字。

“我是”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哈喽seven，合作愉快~”

“我没备注你都知道我是谁啊”

“当然

这一刻我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