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好久不见啊。”

“嗯，真有缘啊，我们又见面了，seven…学长。”

申函知穿着练习生的衣服，扎着利落的马尾，微笑站在人群最后。

按理说，她的水平来这里重新比拼争出道位实在是浪费，我觉得她甚至可以作为舞蹈老师的角色站在这些练习生对面，隔壁节目的舞蹈老师就没比她资历高多少。

我按台本，先教她们各自的part怎么唱，然后再抠细节，然后一起设计舞台走位，这些都要在五个小时内完成。

练了三个小时以后，我决定放她们去吃饭，因为我也饿了。

创1的伙食很不错，种类也多，比我在韩国练习的时候吃得好多了。那时候别说吃得好，为了减肥饿上几天也是有的。

我坐在食堂，和我们组的练习生一起聊天。

我问她们，都是自愿来这个组的吗。

一半的人点头，一半的人摇头，申函知没动。

“我喜欢唱歌，这首歌很好听我才来的。”

“我是被粉丝选来的，他们知道我很适合这首歌，但其实我很想换风格。”

“你这是幸福的负担，至少你能唱得了，我呢，根本就不是主唱的料，没得选了才来的这里。”

“人气最高的三个人，她们的歌都是那种要么风格很复杂，要么歌曲很炸，这类舞台很能令人印象深刻，所以大部分人气还可以的都去了那三个组，一下子就满员了，我们组大部分都是没得选。”

“这首歌太难唱了，也不炸。”

“既来之则安之，这首歌没那么难，至少对比我们团的歌来说。而且我们可以在设计上别出心裁，用温柔打败热血。”我放下筷子，问，“你们谁会乐器？”

大家都摇头，只有申函知在桌子的边缘举手了，“我会大提琴。”

“好，练习完声乐你跟我留一下。”

“谁可以表演？”

有两个女生举手。

“好，那你们负责情景剧部分。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把歌练好，我们明天挑个时间走戏，晚上回去好好回忆一下你们看过的最虐的小说，务必唱出分过八百次手的感情。”

“没问题！”

统一练习结束后，我找节目组沟通要来了钢琴和大提琴，本来要打算在教室设计在舞台上插入一段合奏的，但我临时被叫走去拍摄海报和短片。

等我回来的时候，申函知已经把谱子扒完等我了。

于是我们着手熟悉曲谱，我弹了一遍觉得原曲的某小节效果并不好，我没改谱子，而是边弹边改。

当我弹第二遍的时候，申函知没看谱子跟我合完了一遍。

“你刚刚没看谱子？”

“没看，凭感觉拉的，我觉得你改了以后我那里就应该改成这样，所以就这么拉了。”

“我觉得这段随性拉的比谱子更有感觉，就这样合吧。”

于是我们又按照她改的部分合奏了一次，一晚上我们合了又改，改了又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练习完我们坐着闲聊。

我问申函知，“你怎么会来？得过新人奖的女团怎么还要重新出道？”

“我们团在中韩两国知名度都不高，也许我回国闯这一回，在中国知名度会稍稍提高一些，之后回归成绩会好一点。但很可惜我还不够优秀，排名一次比一次靠后，几乎就要掉出前十一了。”

“没关系，我相信你最后绝对不会止步十一名，你之后的发展也绝不会局限在这个十一名。”

她微笑，“借你吉言。”

我们还聊了一些在韩国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早上五六点。

感觉华夏大地不适合我通宵，也可能是我没喝美式的原因，我脑袋昏昏沉沉的。

“函知你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学长你也是。”

“别叫我学长，怪怪的，又没有摄像机，叫我宁阳或者就跟以前一样叫我seven就行。”

“怎么没有摄像机，这里，这里，都是摄像头，你别忘了我们身上也别着麦呢。”

我突然就惊醒了。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我们公司的练习室，这是录制现场，我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